對于普通人來說,戰爭已經結束,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可是對于有的人來說,戰爭并沒有結束。
當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女人們或是迫于生活,或是因為愛情,投入南華大兵或者普通的南華民眾懷抱中的時候。
在南華南部的巴塔哥尼亞高原的荒涼的海灣里,那些被俘虜的戰俘們,正在一個拉一個的登上移民船。
這些戰俘將會被送到大洋彼岸的剛果,公司在那里擁有大片的種植園,那里的雨林需要人力去開墾,需要人力去種植。
而俘虜就是最好的人力資源,畢竟在熱帶雨林中勞作會面對各種各樣的疾病的威脅。
和所有的俘虜一樣,在前線被俘虜后,韋斯利上尉就和士兵們一起上了火車到了戰俘營,
就在他以為戰俘營會終點的時候,他們又被塞到了船里,在海上顛簸了幾天后,他們就抵達了位于剛果河口的馬迪塔港,幾年前,為了給予黑奴自由朱先烈把他在巴西金礦解救的上千名黑奴送到了剛果,為了安頓他們,他特意在河口地區購買了大片的土地,廣闊的剛果河以及其腹地都是熱帶雨林、沼澤和隨之而來的瘧疾以及昏睡病等其他疾病,使歐洲人難以定居。由于缺乏明顯的經濟利益,這個時代的西方國家不愿在該地區殖民。
這也讓南華“撿”了個漏,從1865年建馬迪塔港,用于安置一千余名釋放黑奴的那天起,南華就一直精心的規劃建設著這片殖民地。
不過短短幾年時間,一座嶄新的城市就出現在剛果河畔。當然在城市建設過程中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慘烈的。
在這些阿根廷的戰俘來到馬迪塔港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東方式的城市,除了少數幾棟歐式建筑外,華夏式的磚木制建筑在城市很常見。而在這座充滿異國情調的城市里,除了黃種人之外,還有很多黑人。
“上尉,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下船的時候,費爾南多看著視線中這認陌生的城市,有點緊張的問道。
“我們在海上航行了八天,這里有椰子樹以及熱帶雨林。還有不少黑人,我想,我們應該是在非洲”
韋斯利不僅是一名軍官,他還是中學的地理老師,椰子樹,城市的邊緣似乎都是種植園,種植園里種的似乎是咖啡樹。
就在他試圖從有限的信息中弄清楚身處的地區時,剛剛下船的他們又一次被黑人士兵驅趕著,趕上了一列火車。
整個過程快到壓根就沒有留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都已經送上火車了”
站在公司大樓前的陽臺,李文德用望遠鏡遠遠的打量著那些剛送來的俘虜,看著他們像沙丁魚式的塞進車廂里。
“是的,長官,等他們抵達金沙薩后,會按計劃送上船,然后沿著剛果河分配到到沿岸的種植園。”
站在他身旁的丁權少校笑道。
“長官,這次咱們南華打了一次大勝仗,聽說俘虜了差不多五萬人,有了這些人力,種植園的面積今年至少能擴大兩倍以上”
對于南華中非公司來說,什么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種植園了,五年前,李文德剛來到馬迪塔時,這里也就是一個小漁村,而現在呢不僅是一座繁華的城市,還在附近建起了大片的熱帶種植園,種植園里種植著橡膠樹、咖啡樹以及油棕、劍麻等熱帶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