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上,隨處可以看到穿著黃色長袍的僧人。著的黝黑的手臂搖著轉經筒。
即便是相隔甚遠,也能聽到從寺院里傳來的誦經聲,那是從佑寧寺傳出來的,陽光照在佑寧寺的金頂上,映出耀眼的光彩。
注視著那座金碧輝煌的寺院,親自威嚴肅穆的誦經聲,納赫迪加爾的目光中充滿了贊嘆。
「這個寺廟可真是一個藝術品華夏式的藝術珍品」
其實自從越過蘇伊士運河,進入明屬非洲進入這片廣闊的殖民地之后,在過去的兩年之中他所見到的最多的建筑就是喇嘛寺。
在城市中喇嘛寺往往是最壯觀的建筑,而在蠻荒的野蠻之地,喇嘛寺也是唯一的現代建筑。
盡管他羨慕大明帝國在非洲占據著如此遼闊的土地,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對,我確實把文明帶到了這片蠻荒的土地上,至少在這里,現在已經很難再看到那些嘴唇上插著手牙的野蠻人了。
無論他們是否愿意,他們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教化,文明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扎了根,發了芽,當然,這也是未來德國需要學習的。
「在非洲,喇嘛寺就是某種文明的象征,大明帝國的喇嘛們就像歐洲的傳教士一樣,他們深入草原上、雨林中向本地人傳教,把他們帶到佛教的懷抱,于歐洲信仰是天主,而于大明,信仰可能就是佛教吧。」
對于歐洲人來說,他們分不清楚什么黃教與佛教區別,當然也分不了解華夏人那種逢神拜神,逢佛拜佛的態度,但是在大明帝國殖民地考考察的這么長時間里,納赫迪加爾感觸最深的,恐怕就是在帝國殖民地里隨處可見的喇嘛寺了。
那些能夠展示的何止是華夏的藝術珍品,它們的存在更是文明的象征,是文明野蠻的征服。是文明的存在。
「這片土地已經被他們改變了」
注視著那些穿著黃袍的膚色黝黑的僧人,納赫迪加爾不無感慨的說道。
在明屬非洲,那些土人非常樂意成為喇嘛,成為喇嘛意味著不需要服繁重的勞役,甚至都可以不勞而獲他們是不需要勞動的。
當然了,成為喇嘛他們也不能再結婚,可那又怎么樣呢
重要的是喇嘛是不需要服勞役的,他們只需要念念經就可以吃飯。相比之下,其它的反倒都是次要的。
確實,正像納赫迪加爾所感嘆的那樣,這片土地已經被深深的改變了。
至于這片土地的未來會是什么模樣,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
當然了,在這片土地上,未來也會有上帝的一席之地,畢竟,在這里生活著幾十萬被流放的戰俘,他們早就在這里娶妻生子,在這里扎下了根。
甚至現在隨著秘魯玻利維亞的滅亡,又會有新的俘虜來到這里,他們也會在這里落地生根,和土人女子繁育后代。
喇嘛寺里的誦聲在空氣中回響著,在這個清晨里,這片在歐洲各國旅行家的口中,不知讓多少人心向往之的「流淌著牛乳和蜜的土地」的天空中,一群宛如烏云般的旅鴿在空中飛過。
在蒙巴薩的熱帶疾病研究所的陽臺上,端著茶杯的伊藤慶次看著天空中的旅鴿鴿群,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然后問道。
「田中,你記不記得,這群旅鴿是什么時候到的肯尼亞」
「應該是今年三月份吧當時這群旅鴿飛來的時候,還上過報紙。」
田中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