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夜襲啊!
“前輩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你在說些什么,瑪修。想讓所長意識到我的魅力,這不是絕佳的機會嗎?”
“我覺得即便前輩你不這么做,所長也應該已經認識到你的魅力了吧”
“不,瑪修,僅僅是認識到我的魅力可還不夠,所長完全就是把我當小孩子看了,即便我再怎么有魅力也不會動心吧。”
藤丸立香說著,松開了自己的側馬尾,任由橙紅色的短發披在自己的肩上。
接著重新檢查了一遍時間。
23點15分31秒。
“好!計劃開始!”
阿尼姆斯菲亞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緩緩關上的房門將昏暗的房間與明亮的走廊相分割。
“哈———。”
長嘆一口氣之后,阿尼姆斯菲亞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即便是他基本將瑣事都全權交給了羅曼負責,阿尼姆斯菲亞要處理的事物也仍然相當繁多。
雷夫的炸彈帶給迦勒底的影響遠非人員損失一詞就能概括的。
迦勒底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日常機能。
也難怪他會如此篤信迦勒底沒有能力反撲蓋提亞的人理燒毀計劃了。
房間中的雜亂已經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
除卻床鋪外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可阿尼姆斯菲亞沒動力也沒能力去整理自己的房間。
阿尼姆斯菲亞甚至無法自己獨立打開房間中的燈光。
所幸,明天阿尼姆斯菲亞就可以拆除繃帶與石膏,就算義肢安裝的并不順利,他也依舊能恢復一只手的行動力。
右手無法使用的日子屬實是煎熬。
阿尼姆斯菲亞在堅持了一個多星期之后,也堪堪達到了極限。
可別想歪了,戴著黃色眼鏡的壞家伙們。
不過即便是阿尼姆斯菲亞恢復了行動力,恐怕他的房間也不會有什么改觀。
阿尼姆斯菲亞不會用多余的精力去做整理自己的房間這樣沒有意義的事。
就算他的房間整潔地就像是沒有人居住一樣又有什么意義呢?
阿尼姆斯菲亞也早習慣了黑暗的環境。
縱使雙眼不能視物,也還有雙耳的存在。
他合上雙眼,靜靜聆聽著迦勒底外隱約傳進的風雪聲。
以期望于能夠盡快地入睡,進入夢境中。
縱使雙耳無法聆聽,也還有觸感嗅覺與味覺的存在。
哪怕五感盡失阿尼姆斯菲亞也還有著無羈、自由的思想。
阿尼姆斯菲亞早就習慣了,真正的黑暗。
夢境緩緩吞沒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意識。
“歡迎來到伽藍之堂事務所~”
一進這件名不見經傳的小房間中,他就收到了歡迎。
歡迎他的對象是位足以被稱得上“美人”的女士。
難以想象這樣的麗人會是那位老者的熟識。
橙紅色的長發被束作干練的馬尾垂在腦后,穿著頗有女白領風格的白色襯衫在前胸的開叉意外的膽大。
橙色的指甲油,橙色的耳釘,橙色的項鏈。
辦公桌一角上隨意擺放的提包與她手邊仍然冒著熱氣的馬克杯也都是橙色。
房間門龐的衣架上也掛著一件橙色的女士大衣。
想來也是面前這位的。
橙色的人。
這是【伽藍之堂】的主人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我說,初次見面就毫不掩飾的打量對方多少有些不禮貌吧?”
略帶著些調戲的意味,她將自己胸前襯衫的開叉微微往下拉了拉。
阿尼姆斯菲亞的視線不經被對方的動作所吸引,隨后他臉色一紅,不動聲色的移走了目光。
但似乎,為時已晚。
“呵呵呵,意外的純情呢,小子。”
“您就是蒼崎橙子小姐吧?”
“嗯,沒錯。”
蒼崎橙子從辦公桌前站起,倚靠在身后的落地窗前,優雅地取出一支香煙。
落日的余暉就像是一層赤紅色的薄紗映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