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咒只有三道全部用盡的話,您可就不能保證我再繼續忠于您了,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頗為無奈地看著尼祿手背上已經退去一道的令咒。
雖然與自己的從者構筑起信賴關系的御主才是大多數————————甚至不乏有在短短七天內就與從者形成親密關系的例子。
簡直就像是galga一樣的展開,不是嗎?士郎君。
不過也有許多的御主遭到從者的反噬,或是直到生命的終末也未能完全互相信賴的例子。
想必不論是尼祿的宮廷魔術師又或是愛因茲貝倫與間桐臟硯,制作令咒的初心都是為了防止御主無法控制從者的事態發生。
至于增加寶具威力之類的效果,只不過是令咒作為高強度魔力結晶的副產物罷了。
也只有人理保障機構·迦勒底亞斯才真正把令咒用來當作增強從者的一種手段與工具。
“唔姆這么說的話,如果余把令咒全用完,汝就不會再忠于余了嗎?”
尼祿相當不安地注視著阿尼姆斯菲亞。
看著尼祿不安的神色,阿尼姆斯菲亞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嘴角微微掀起了一絲弧度。
“這就難說了,do(主人)。說不定我會像是那位著名的斯巴達克斯一樣渴望自由呢。”
“汝是真心忠于余的,即便令咒用盡了也一樣,對吧?”
“我現在這么說,難道不會是誘導您使用令咒的奸計嗎?”
“怎么這樣——————!”
尼祿突然像是護著什么寶物一樣護起了自己烙印著令咒的手背。
“那么我們該走了,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似笑非笑地揮揮手指,桌上堆積成山的文牘都泛起了銀色的光芒,隨后十分整齊地飄向了房間的角落中,有序地重新堆積起來。
“故事時間到了。”
“太卑鄙了總督。”
“兵不厭詐,一個好軍師必定要卑鄙些的,陛下。要用令咒讓我變得不那么卑鄙嗎?”
“余才不會再把令咒浪費在這些事上的。”
尼祿憤憤地說道。
“嗯,那就沒辦法了。”
阿尼姆斯菲亞攤攤手,無奈地說著。
“作為補償,余命令汝,今天晚上要給余講兩倍以上的故事——————”
真是暴君。
不過這是阿尼姆斯菲亞自找的,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那真是有些困難啊,必須要令咒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余不會再使用令咒了,總督!即便汝不是真心忠于余,余也會讓汝一直當余的臣子的。汝就死心吧!”
尼祿有些生氣地搖著頭。
胸前半透明的葉片掛飾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著。
“虧余還在關心汝的心情才來探望汝”
“多謝您的關心。”
尼祿十分敏銳,這幾日來阿尼姆斯菲亞的心情確實不是很好。
有關于自由道德之類的討論總是看上去飄渺,卻又實在的令人疲倦。
不過尼祿來這么一參合,阿尼姆斯菲亞的心情好了許多。
“”
尼祿沒有理會阿尼姆斯菲亞,將頭扭向一邊。
或許玩笑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