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在親耳聽到愷撒是自愿與羅馬為敵之后,尼祿有些難以接受。
在面對卡利古拉時,尼祿尚還能為瘋狂的他找些不是真心想要覆滅羅馬的借口。
“汝這樣也能算是那位愷撒嗎!”
尼祿質問著愷撒。
如果說共和國時期的羅馬人人都頌揚著臨危受命成為獨裁官,在度過一切難關之后又重返田園的辛辛納圖斯。
那么到了帝國之后,人人頌揚的模范人物就是兩位被元老院封作神靈,實際上卻像洪水猛獸一樣盡力避開的的愷撒與奧古斯都。
這種前后迥異的模范在三世紀危機之后將羅馬重新振作起來的皇帝戴克里先的身上體現出來。
他一面像是獨裁者一樣,大膽高調直白地將元老院徹底從羅馬政治權力的中心扔走,為名存實亡的共和制撕下了最后一面遮羞布并改造為了君主制,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羅馬皇帝。
但他一面又主動從權力的巔峰走下,將偌大的羅馬帝國分成四份,每一份帝國都有一位“愷撒”與一個“奧古斯都”進行統治,最后像是辛辛納圖斯一樣回家務農,成為了唯一一位主動退位的羅馬皇帝。
沙皇之名正是源于愷撒。
終身致力于神化自己與養父的屋大維最終讓自己與愷撒的名字成為了名詞。
“我當然是愷撒了,正因為我是愷撒,我才會有相較于羅馬更加重要的事物。這一點哪怕是卡利古拉也一樣,想必他的心中也有不惜將羅馬毀滅的也想要換取的東西。”
愷撒抬頭直直凝視著尼祿:
“盡管這樣,我與他斷然不是忘記了對羅馬的熱愛,當看到可愛的后代能夠將羅馬從覆滅的結局下挽回時,心中那份熾烈的高興無法作假。只不過終有一天你也會找到那樣珍貴的事物吧,但現在能夠全身心守護羅馬的人只有你了,尼祿。”
“會有他人來搶奪,并親手覆滅所以余才要將羅馬留在余的掌心之中嗎?”
尼祿嘆了口氣說道。
以現在的尼祿而言,如果愷撒僅僅是在與尼祿爭奪羅馬的領導權,恐怕下一秒尼祿就會選擇在這位偉大的先祖面前臣服。
可如果談論到毀滅的話——————
至少尼祿還想做到自己身為奧古斯都最后的責任。
“總的來說,正是那樣。那么也差不多該到時間了,能在和屋大維敘敘舊,最后看到你這么可愛的孫女,我也滿足了,只不過愿望沒有機會實現的世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愷撒一邊說著一邊用盡最后的力氣在阿尼姆斯菲亞的魔術下將身體挺立起來。
“給我一個體面的謝幕吧。”
燃燒著火焰的“原初之火”架在了愷撒的脖頸上,只需要再偏一寸,愷撒就可以回歸英靈座了。
但尼祿最終還是沒能下手。
“為什么在面對叛賊時還這么仁慈?尼祿。”
愷撒瞇著眼反問向尼祿。
“汝可是那位愷撒,那位大家都崇拜著的愷撒啊,余的祖父,余該怎樣才能——————!”
“你能這么說我很高興,尼祿。但不要忘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只不過是個意圖從你手中篡奪權力并且兵敗的名為愷撒的普通人,甚至是罪人,僅此而已。”
“余余”
沒等尼祿的話音落下,還在舉棋搖擺不定時,阿尼姆斯菲亞就將手中的電光凝結成了雷槍,并洞穿了愷撒的靈核。
“總督?”
尼祿不解地看向了擅自作主的阿尼姆斯菲亞。
“羅馬的偉人有很多,我的英白拉多卻只有您一人。能請您與我一起擔下這份罪責嗎?”
阿尼姆斯菲亞誠懇地說道。
“干的不錯,阿尼姆斯菲亞,這才是覺悟啊”
靈核被洞穿已經即將消散的愷撒接著喃喃地說著。
“為何,會有這般失禮之事(istaidvisest)。”
念著遇刺時最后的話語,愷撒的靈體消散在了比薩城外的平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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