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劃破夜幕如同雨水般不斷地落入海中,也有更多的撞在了列槳艦的船槳或是船身上。
可惜在其點燃船體的木頭之前就被彈入了水中。
只有少數的火箭正好落在了位于最前方的戰船之中,點起了幾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火焰。
昏暗的海域在火光下開始逐漸明朗起來。
一瞬間時間仿佛就此停止,雙方船只上的士兵們都站在甲板上嚴陣以待,等待著接舷的那一刻。
只余下海水的嘩唰聲與火焰燃燒木柴的噼啪聲。
“殺啊!”
伴隨著第一個順著跳板躍上敵艦的士兵出聲,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的引信,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同時響起,整片海域都淪為了戰爭之地。
在阿尼姆斯菲亞之前的授意下,沒有任何一個士兵在乎或處理最前方船只上的火焰。
所有人都只顧著躍上對方的艦只并組成方陣廝殺。
熊熊燃燒地大火迅速地籠罩了阿尼姆斯菲亞艦隊最前方包圍屋大維的一圈船只之上。
連尼祿和阿尼姆斯菲亞所身處的艦只也不例外。
屋大維也抽出佩劍準備與士兵們一同在甲板上戰斗。
原先站立在屋大維身側的米哈伊爾八世看著幾乎被縱容的大火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被短劍砍下的肢體掉落,如同涌泉一般流出的鮮血順著鎧甲的邊緣成縷成縷地流淌在了木制的甲板之上,滲過甲板的縫隙一點一滴地滴落在甲板下方昏暗的槳室中。
血液在早已空無一人的槳室中匯聚流淌,最終沿著木槳流入了海洋,殷紅在水中消散。
然而還不等被斬斷肢體的士兵哀嚎,另一把短劍就插入了他的喉嚨,扭轉一圈后狠狠拔出。
失去力氣的尸體重重地倒在甲板之上,木制的甲板在甲胄的沖擊下出現了幾個凹凸不平的缺口。
緊接著這具尸體與他之前的殘肢就被不只是友軍還是敵軍踹入海中,沉沒了下去。
戰斗還在不斷地持續著。
然而這僅僅是雙方軍隊的冰山一角,更多的士兵們還在后方地船只上等待著。
在阿尼姆斯菲亞提前的安排下,屋大維軍正在逐步地敗退。
船只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也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炎熱起來。
“呀啊啊啊啊啊!”
原處之火狠狠地撞擊在了屋大維的佩劍之上,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即便是屋大維也后退了數步。
由阿尼姆斯菲亞放出的不斷竄動著的閃電也不時地擊打在屋大維的身上,雖然給予不了他致命的傷害,但也給屋大維留下了足夠程度的損傷。
“嘖——————”
反手一劍將尼祿逼退,在身邊士兵的擁簇下屋大維將劍插入腳下的甲板,微微地喘息著。
他環視四周,連所謂“副官”的影子都沒見到。
蜘蛛不愧是蜘蛛嗎,輪到正面作戰時居然連面都不敢露嗎?
不過他本來也不對那個希臘人抱有太多的希望。
“呵。”
譏笑著不知人在何處的米哈伊爾八世,屋大維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環視著自己周圍不斷退敗的戰線。
看樣子讓對方的戰術達成目的了啊。
在從者戰上屋大維沒法取得優勢,在士兵的戰斗中屋大維一方也同樣落入下風。
雖然雙方兵力相當,但屋大維一艘船上的士兵平均要面對兩艘船的敵軍。
周遭燃燒的火焰讓屋大維略感灼熱,想必對于一般的士兵來說已經快要到無法忍耐的地步了吧。
看樣子要暫時棄退了。
“傳令后方的船只,依序把吊橋架在前方的船只上!讓我們的士兵都能夠進入戰場!”
屋大維對著身后的士兵們命令道。
同時他們所在的戰艦之后的船只也將吊橋搭在了
“陛下,沒事吧?”
阿尼姆斯菲亞看著倒退回自己身邊的尼祿問道。
尼祿腰身旁的長裙不知在何時破開一道裂口。
除去展露在空氣中的大片嫩白肌膚,鮮紅的血夜從一道極深的傷口中滲出,將尼祿原先正紅的舞者服浸透。
令人覺得仿佛內臟也能從中漏出。
阿尼姆斯菲亞的眉頭微微皺起。
“嗯余沒關系的,還可以繼續戰斗。”
尼祿忍著疼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