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崎橙子,那家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送出這種禮物的人,怎么可能就這么白白送給我。”
兩儀式轉眼看向了阿尼姆斯菲亞。
“但橙子小姐她的確是這么說的”
在兩儀式的強大壓迫力下阿尼姆斯菲亞不由得流下幾滴冷汗。
明明看上去只是一位普通人妻,和外邊那位溫文爾雅的兩儀干也十分有夫妻相的兩儀式,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壓迫力呢?
阿尼姆斯菲亞百思不得其解。
“但你不是到這里了嗎?小子。”
兩儀式將目光轉向了桌上的假肢。
禮物?恐怕這是報酬才對。
橙子那家伙還真是下血本,兩儀式以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起了阿尼姆斯菲亞。
這么多年之后,連那個人偶師也終于燃起了對男人的欲望嗎?
嘛,連世界都在不知不覺中毀滅過一次了,不論發生什么兩儀式現在也都覺得不會太奇怪了。
兩儀干也端著茶走入了房間,將重新填滿的茶杯分別置放在了兩儀式與阿尼姆斯菲亞的面前。
“未那呢?”
兩儀式問起了剛才和干也一起離去的兩儀未那。
“她似乎是忘記了和光溜君約定,剛才急急忙忙地趕出去了。”
熟悉的名字在阿尼姆斯菲亞的耳畔響起,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了那個拿著鑰匙打開“伽藍之洞”房門后看著他與橙子一臉難以置信還退出去看了好幾遍自己是否走錯的男人。
似乎也是橙子和兩儀一家的故人。
在當初蒼崎橙子從觀布子市離開之后就由瓶倉光瑠接管了橙子的魔術工房“伽藍之洞”。
“所以,你是怎么和橙子小姐認識的?”
兩儀干也在落座之后問向了阿尼姆斯菲亞。
“大概是兩年前吧。”
阿尼姆斯菲亞撓著自己的后腦說道。
“我的身體稍微出了些狀況,大學中的教授向我舉薦了橙子小姐,但我沒什么錢就姑且在橙子小姐的手下跑腿了。”
“原來是橙子小姐的新助手啊,真是懷念啊,我以前也能算是她的助手吧。那個人現在怎么了?”
捧起茶杯,兩儀干也以一副懷念過去的表情說道。
“過去的事情我不清楚,至少我和她相處的兩年幾乎沒有碰到變化,整日依賴著香煙和安非他命,應該算是陋習吧?”
“那就是沒有變化了,一轉眼都要快二十年了啊。”
從兩儀干也口中得到的信息讓阿尼姆斯菲亞對橙子一直不肯透露的年齡有了一個大致的下限。
“稍微出了些狀況嗎?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么嗎?小子。”
兩儀式突然打斷了阿尼姆斯菲亞與她丈夫間的交流。
“要說了解的話,應該是【漸凍癥】吧。最開始只是手指難以動彈,后來是整個手掌手臂,嘛,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想要找橙子小姐替我打造一副軀體,就像是您的左臂一樣。”
“你已經試過假肢了嗎?”
“不”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遲疑,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橙子小姐倒是已經把人偶都造好了,但她告訴我還要替她幫最后一個忙,她才肯把人偶交給我。”
“唉。”
兩儀式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她就讓你來這里嗎,我的直死之魔眼你了解過嗎?”
阿尼姆斯菲亞點了點頭。
直死之魔眼,某種程度上可以被視作是未來視,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到物體遙遠未來的終結并將此帶到將下的未來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