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感受到了絕對的力量給自己的身體所造成的沉重負擔,她躲閃著那人戾氣十足的目光和無處不在的親密,喉間發出小獸般的嗚咽鳴叫,胸前冰涼一片“你不是答應過,給我時間嗎”她鼓足勇氣,小聲質問丈夫的不按牌理出牌。
“是的,我給你了”馳家家主凌厲兇狠的眼緊緊鎖在那張掙扎惶恐的臉上,然后開啟了瘋狂的懲罰模式“一年時間,已經足夠讓你為剛才那些蠢話交出高昂的學費了”
向佑倒抽一口涼氣,那種突如其來的疼讓她全身冒出了一層冷汗,連呼吸都快停滯了。她終于明白,這人根本就沒答應自己用一年來還債的請求,他只是怒到了極點。而能夠讓馳家家主明面上都能達到怒不可竭的程度,連掩飾都不屑為之的結果,就是往死里整
“疼嗎”男人伸手從床頭柜上取過赤紅的酒,卻是仰頭猛灌了一口。涼意入喉,他猩紅著一雙眼,面容冰冷,仿佛需要酒精安撫麻木的并非妻子,而是自己
向佑自小家境好,被父母呵護著長大。成婚后,夫家更是手掌權柄,稱霸一方,不喜她在外顛簸,生生養出了一副嬌貴身子。她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前面22年的人生黃歷寫得波瀾壯闊,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很是尿性。誰知,22歲之后,她唯我獨尊的人生軌道里卻偏偏出現了這樣一個變數,左右了她的一切,根本沒有給她預留自由發揮的空間
素來有情感遲鈍綜合癥的向二小姐與絕大多數毛孩子不同,她在外光鮮亮麗、左右逢源,常常是人堆里最扎眼的一個。可是,這些輝煌戰績根本構不成她在家“窩里橫”的條件。以前未嫁時,她無條件趴跪向家主母袁鳳華,把人當老佛爺一般尊敬著。后來做了別人妻子,又無條件舔跪自己的丈夫,根本不敢同人叫板。因為,每一次叫板的結果都證明了她作死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在馳家家主面前最善“示弱”的人,原本是無病都要嚎幾嗓子的性子,如何受過這番折騰,此時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長眠不醒。眼里的淚珠子更是像極了開閘的洪水,與嗚嗚咽咽的抽泣混雜在一起,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懦弱
“喝一口”男人被酒精泡著的一顆心,已是百毒不侵了。他帶著“相愛相殺”的激烈情緒,將紅酒瓶湊到哭哭啼啼的妻子唇邊,貼心的建議。
疼得受不了的人掙扎了幾次,根本無法撼動丈夫絕對的壓制,脾氣一上來,抽抽噎噎的鬧開了“嗚馳沖,你虐待我,我我要去警署告你”
男人怒極反笑,把酒瓶直接扔到一邊,但并未停止激烈行動“囡囡,你不就是警察嗎”他潤濕的發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野性,連笑起來都是戾氣十足“難道說警署的人閑得無聊,喜歡管別人夫妻之間的親密事”
“嘶那我要告你襲警”
男人愛死了她胡說八道的小模樣,貼在妻子耳邊低聲道“需不需要留視頻證據”
怕自己腸穿肚爛而亡的向二小姐第一次被丈夫的無賴震驚了,她紅著眼抽泣得更兇“我要回郁園向家,以后再也不要回來了”
馳沖直接把人摟了起來,強勢禁錮在自己腿上“回去看看也好”他湊過去一口叼住妻子挺翹的鼻梁,趁著半咬半吻的間隙揶揄“再不回去,連盛鼎是怎么滅的都不知道以后被罵作不孝女抽屁股的時候,才不會哭哭啼啼的喊冤。”
“你說過不動向氏的。現在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向佑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才從全身劇烈的疼痛中找回了一點理智。她生怕男人發起狠來把自己的鼻子咬掉,因此強忍下耍橫撒潑的沖動,語氣中不知不覺的帶了點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