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差人一群混混見到警員證立即收了笑,正兒八經的整理了一下儀容,點頭哈腰的問好“警花姐姐”面容非常諂媚“我們都是良民,良民”
向警員欣慰的說“良民就好”她還出手替小年輕撣了撣肩上的灰“兄弟,姐勸你要低調,別成了掃黑除惡的典型,到牢里去開聯歡會”
一聽這話,小混混們瞬間做鳥獸散,吹著口哨各奔東西了。
待四下無人了,向二小姐蹙眉俯視著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男子“哎”她喚他,又用鞋面兒蹭了那人的胳膊一腳,小聲道“手挺利索的嘛到底順了幾個皮夾子”這貨,趁亂下手,又快又準,很是厲害
躺在地上的男人怔愣了數秒。他的手速是近三十年苦學練就的,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警察揭了老底“你看清楚了”席楠楓喘著粗氣,布滿臟污和血跡的身體散架一般仰躺在地面上,就像一條毫無尊嚴的癩皮狗,自嘲著謀生技能的退步。
向佑搖了搖頭,蹲下身子,向他比了個手勢“一點點”
席楠楓從屁股后面掏出三個大小不一的男士皮夾,翻走里面所有的錢,而后將空夾子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他們打了人,出點醫藥費理所當然。”他借著月色打量著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和她掛在上衣口袋邊上的警員證。須臾,譏諷一笑“向警官,我說得對嗎”
向佑不置可否“幸虧本小姐明天才正式上崗,要不然”她打量了一眼男人手中那些紅紅綠綠的鈔票“你手上的東西,就是呈堂證供”
翌日清晨,向佑一身便服早早就從郁園出發,駕著她的那臺小寶馬風馳電掣地趕到了目的地。
入眼,在藍白相間的三層小樓正面頂層最顯眼的位置貼著工整的英文字母標識牌“oice”,將整棟建筑物襯托得莊嚴肅穆。進門右手方的墻壁上鑲嵌著“簸灣南城警署”幾個金燦燦的大字,閃瞎人眼。
安頓好自己的座駕,向二小姐拎著包瀟灑地站在警署大門前,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環視四周,心中萬丈豪情,恨不能當場賦詩一首“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喂,丫頭。”有人在背后叫住她“報案的還是報到的”聲音溫溫吞吞、慢慢悠悠,聽著就想打瞌睡。
向佑回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超200斤的中年胖子。他穿著一身淺藍色制服,臉盤子又大又圓,眉眼都掛著笑,和和氣氣的模樣,就像一尊行走版彌勒佛。只見那人肚子挺翹,右手拿了一串章魚丸,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竹簽子上擱著小拇指,齊根兒斷了半截,很是打眼。
“警長好”向佑見男人制服上的肩章,笑嘻嘻敬了一個軍禮。
韓山一雙瞇瞇眼在人臉上、身上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心道乖乖進來這么個天仙般的女娃娃,陽盛陰衰的小警署還不翻了天去,那群自我安慰若干年的單身狗指不定搶成什么樣“你是向佑還是鐘欣”男人抬手將竹簽子一丟,奇準無比地插進了五步開外的垃圾桶。
鐘欣向二小姐愣了半晌,那波士頓大學智商250的富家千金也來了有錢果然好使她跟在身上體膘的厚度能頂兩個自己的男人背后往里面走,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向佑,請多多關照”
韓山呵呵一笑,耿直說“以后就跟著我混,保你不會缺胳膊少腿兒的”
原來,這人就是她姐夫祝濤口中警齡超過三十年的老一輩革命家、美食家、陰謀家、逃跑專家,外號南城警署“第一吉祥物”的韓山韓大仙兒,也是她現階段的入門師傅“難怪我一見您就有一種無以倫比的安全感和親切感,原來是韓叔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
“小馬屁精”韓山樂呵呵地啐人一口,心中卻舒坦得很。他抬手威風凜凜地捯飭了一下自己被摩絲捋得倍兒直的發型,苦口婆心道“今天是你第一天到警署,韓叔我就教你入門的四字箴言吧記住萬事安全第一。”
“韓叔,六個字了”向二小姐心道,十以內都數不過來,有些不靠譜啊。
韓大仙兒小尷尬了一下,咳嗽一聲“丫頭,別皮”
向佑捂著嘴笑,而后在警署正大門停下了腳步,對著墻上貼的那張有些年份的紙細細打量起來。“懸賞令詹天,外號”瘋狗“,戶籍簸灣南城紅蓮村,身份證號,某部隊特種兵退伍,參加過反擊戰。涉案類別強奸、殺人、襲警、非法制造槍支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