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媽”向佑見狀,慌忙同鐘欣一道合力將老人攙扶了起來,溫柔安慰著“您別著急,警署的同事們已經在四處找了,只要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您”
哎白素真抽泣著坐到床沿上,無力的應了一聲,整個人都是癱軟絕望的。
向二小姐環視了一下周遭簡陋破敗的模樣,心中很是難過。平日里,她在淺微山住著,一切不愁。馳二爺用極致的權勢和財富為家中的女人打造了一個夢幻國度,吃穿用行都是頂尖的、奢侈的。雖然這些年,她也偶爾會有不如意的地方,如今想來,同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相較,又算得了什么思及此,她鼻子發酸,哽咽著繼續問“大媽,小濤喜歡交朋友嗎平日里常做些什么”
“喏”老婦人對著墻壁努努嘴“自從出了三年前那檔子事后,我兒子就不敢同人交往了,因為附近的娃都叫他”縱火犯“,還向他扔石頭、吐口水”說到這里,白素真蒼老的臉上又添了些悲哀“平日里,沒人陪的時候,小濤喜歡一個人在家滿屋的畫些豬啊狗的,也沒個像樣明堂。他弄這些,只要不闖禍,我都隨他去了說起交朋友,除了隔壁街馬家的小三兒外,也沒人愿意同他玩到一處去。對了我兒子的鬼畫符,還是小三兒教的呢”
三年前的事,縱火犯向佑秀眉輕蹙,她抬頭不經意的望了韓山一眼,正巧那人的目光也飄了過來,還心有靈犀地向她釋疑般的點了點頭。向二小姐恍惚間憶起在席楠楓家墻壁上看到的那張三年前的報紙郭某濤,郭小濤縱火燒死溫家仁和一個警員的,竟然是他想必,韓山對此事應該知道得更加清楚。
向佑抿著唇,壓下了心中的疑問“白大媽,最近一段時間,小濤有沒有反常的舉動,情緒狀態如何”
反常白素真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沒什么反常的呀該怎么瘋還怎么瘋,成天嘴里碎碎念著,坐下來就是好幾個小時的鼓搗他的畫”
向佑停下了筆,若有所思的問“大媽,這兩天小濤嘴里叨叨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白素真抬手撓撓頭“我耳背,也沒怎么聽清楚總之就是些男的、女的,還有什么不男不女的東西他說的話,哪能當真”說到這里,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大前天晚上,那小子一個人坐屋里頭,反反復復念著回來了、回來了,就這幾個字,一直鬧到大半夜,還吵了隔壁鄰居,我生氣得用蒲扇收拾了他一頓,才見消停”
正在此時,在旁邊一直沉默的韓胖子突然指著床鋪正面墻上的一幅缺了大半截的人物肖像蠟筆畫好奇的問“白大姐,這里還有一半呢”
眾人尋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張紙還帶著毛邊,明顯是被人隨手撕下,結果一不留神把畫中人下半張臉全部扯掉了,只留下一叢頭發和兩根像毛毛蟲一樣的粗眉。
“哦那是小濤以前的好朋友,貼了好幾年了,不過我從來沒見過,誰知道是他什么時候認識的難兄難弟”白素真從抽屜里摸出老花鏡戴上,打量那圖老半天,肯定道“我兒子說,除了小三兒,就數這人對他最好,還給他錢買糖吃”
韓山用右手食指細細摩挲著那張被撕成月牙形的殘作,上面蠟筆的色彩已經淺淡了許多,想來從完成到現在應該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大姐,小濤有沒有提起過他的名字或關于這人的其它事情”胖子瞇著眼,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還有,這幅畫是誰撕成這樣的”
“沒”老婦人搖搖頭“從沒提過,估計孩子也不清楚不過,它是小濤自己撕的。我還記得那天中午,他從外面回來,發了一頓脾氣,說是好朋友不認他了,然后就把屋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外扔,還把畫也扯了下來”
聞言,韓山臉色突變、脊背一挺,腦袋里突然有一道光秒閃而過,這種奇怪的感覺道不明又說不清,急得他抓耳撓腮的“然后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