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他”電話撥通,已經轉變為警員身份的人連嗓音都是沙啞顫抖的“三年前,郭小濤見過詹天”
韓山回道“十分鐘后警署見”語氣中有少見的嚴肅。
待馳家大夫人走后,雙環路別墅的客廳在好幾分鐘的時間內安靜異常,靜得只能聽見老鐘疲憊的滴答聲。馳沖端坐在原來的位置,猶如一把已然出鞘的劍戟,渾身氣勢凌厲,他手上握著的是同樣提醒著接收短信的機器。屏幕上,那張稍顯稚嫩的杰作與妻子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下面多了一行文字詹天,外號“瘋狗”,在逃三年,疑與家仁的死亡有直接聯系,我會繼續跟蹤下去
在短暫的沉默后,馳家家主將手機遞給雙胞胎姐姐“玫瑰,兩天之內我要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不得有半點遺漏”聲音冷得像冰,每一字都帶著森森寒氣。
“是”玫瑰領命,迅速上傳圖片到“地下城”。
馳家家主舉杯淺嘗了一口暗紅色的液體,眼中也隨即映上了嗜血的光芒“含笑畫這幅圖的孩子,你挑幾個機靈的24小時輪流保護有突發狀況,隨時告訴我”警署那邊掉以輕心的,他替他們做了。
含笑自然不敢推辭,立即點頭應下來。
“傳話給你師傅。”下一刻,餐桌上的男人緩緩放下酒杯,面容清冷的看著雙胞胎姐妹“替我看著囡囡。若有半點損傷,他也不必回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為可憐的師傅默哀三分鐘。
當天下午3點,淺微山馳家萬尺別墅群,主宅二樓屬于四夫人的私人空間內,長發如絲、柔美絕艷的女人姿勢優雅的斜倚在綿軟舒適的沙發上,在她正前方的桌面擱著一盞仍舊冒著熱氣的燕窩盅,那些半透明的絲狀物滑膩晶瑩,光澤誘人。豪門貴婦的日常愜意閑適,無需為零碎瑣事奔波操勞,也不用艱難維護婆媳關系和應對各種條條框框的規矩。馳家二爺開明豁達、極為護短,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他會給家眷最舒心愜意的生活,特別是作為寵妻,那種被千萬女人嫉妒艷羨的滋味,猶如飄在云端。唯一不足,就是那幾個礙眼的
陳劉金娥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女子閉著眼在沙發上小憩,唇角難得的揚起譏諷的笑,這副面容與平日的婉約柔弱大相徑庭。
暖陽照著女人的臉,卻泛著寒冷的白光,沒有半點柔軟,全是志得意滿的高傲。美則美矣,奈何人氣不足,略呈衰敗姿態。人生過半的老婦人蹙了蹙眉,這并非什么好兆頭“姑娘,燕窩涼了傷胃,快趁熱喝了吧”轉眼,陳劉金娥臉上已堆滿了慈愛的笑,善意提醒著。
被驚擾了好夢的女子突然睜開雙眸,凌厲的目光銳利的掃向進屋的下人,面色不悅“誰準你進來的,不會敲門嗎這些年的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
陳劉金娥心中寒涼一片,虛偽刻薄善變卻又做不到偽裝到底,不是值得盡心扶持的主,但面上卻忙尷尬的道歉“姑娘別生氣,劉姨下次不會了”
“二爺回來了嗎”溫玉抬手用調羹攪了一下燉盅里的補品,語氣平淡。
老婦搖搖頭“剛才我問了周漢申,他說二爺這兩日在忙一個重要的收購案,對手很是頑劣,油鹽不進,又愛耍小性兒,不好對付”
溫玉沉默著,沒說什么。她知道,馳家家主是個遇強則強、極霸道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沒有“輸”字。一如自己這兩年來極力維持的,對丈夫若即若離、冷冷清清的態度,正是迎合了馳沖喜歡征服獵物的性子,才換來如今的盛寵不衰。愛情也是一種賭博,她的這一注,下對了“向佑呢”品嘗著奢侈滋養品的女人隨口問了一句,這兩日也沒見到那個唯唯諾諾、在馳家不受寵的向二小姐。膽敢徹夜不歸,怕是日子過得太過舒坦了吧
老婦回“周管家說,大夫人已經到警署報道。二爺讓她就住在周邊的一棟小別墅里,無事不用回這兒了,以免擾了大家清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