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馳沖對賭”聞言,席楠楓吃驚不小,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抱歉,我是不會教你的”雖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眼前的小美人急于擺脫她的丈夫。但是,要公然挑戰馳家的掌權者,而且是從他出神入化的賭術下手,這無疑于自掘墳墓。豪門婚姻,進去不容易,出來更難除非,下定決心放棄所有。
“為什么不教”向佑咬著唇瓣,郁郁寡歡。這人,不是和馳家二爺有奪愛之仇嗎照道理講,他是應該幫助自己的呀
席楠楓斜晲小美人兒一眼,戲謔問她“向警員,你對你的老公到底了解多少,對他的賭術又了解多少憑什么以為他會和你對賭,而且自己可以贏他”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否認馳家二爺的賭術,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即使溫家仁在世,也未必贏得了,更何況門外漢的向小妞,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我想試一試”向佑撇嘴幽幽道“不管贏面有多大,至少不留遺憾”
“呵”男人咧嘴一笑,不客氣的問她“那籌碼在哪里你預備用什么和他賭據我所知,馳家二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如果你拿不出在他心中分量等同于或高于4億的東西,他根本不會睬你”空手套白狼這招,在馳沖面前根本行不通。
向佑怔愣了一下,暗罵自己疏忽,根本沒想到這茬。
“再說如果輸了呢”席楠楓指著落拓的自己苦笑“是不是像我這樣,吸毒、欠債、被人追著打然后一輩子翻不了身,等著被玩死”
聞言,向佑驀然抬頭,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人一頭花白的發和那張略顯滄桑的臉,或許,十年之前,這人也是明朗俊俏、意氣風發的好男兒,就像那張泛黃照片上的模樣,青蔥挺拔、颯爽英姿。如今,他被艱難歲月打磨得也僅剩下了這具行尸走肉般的臭皮囊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男人從褲包里掏出被揉皺的劣質香煙,燃上,一口口啪嗒起來“馳沖斷定是我害死了師傅,也一直猜忌著我和師妹舊情難了這些年里,他雖然并沒有親自動手,但是我如今的狀況,與他的暗中授意脫不了干系向佑,你老公的心,又狠又硬不會因為獵物的哭泣求饒而心軟放手,也不會憐憫失敗者的窮途末路。馳家二爺沒有神的慈悲,只有魔的嗜血兇殘”席楠楓說“還有,以我對馳沖的了解既然你已經選擇嫁給了他,就別想著在他沒有主動放手之前,擅自終結婚姻如果那樣的話,你會很慘的”
不會因為獵物的哭泣求饒而心軟放手。
聽這一番話,向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以往每次,自己被丈夫折騰得可憐哭求,卻換不回半點溫柔的畫面。難道,自己在馳家二爺心里,不過同席楠楓一樣,只是個可憐的獵物、失敗者“他與溫玉的感情既然深厚至此,為什么當初還要娶我”向佑心中悶悶的,就像被一塊大石頭緊緊壓著,喘不過氣來。她忽然覺得,自己與馳二爺的這場姻緣的確有些兒戲可笑無愛,只有性
“師妹從小體弱多病,哮喘常年不愈當年,師傅棒打鴛鴦拆散我們,做主把她托付給馳沖,不過是看中了馳家豐厚的財力,能夠讓她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輩子。”席楠楓說“但是,小玉良善。她曾告訴過我,無論是婚姻,還是感情,自己愧對馳沖太多,因此愿意讓他擁有別的女人以作補償”只不過,當嫁作人妻之后,那個人終究還是逃不脫三從四德、從一而終的傳統觀念束縛,也逃不脫物質和金錢的誘惑,將那些年一起發下的誓言忘了,忘了
果然如此
向佑苦笑一聲。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疑問,今日終于還是重復得到了這個傷人的答案。原來,溫玉沒有說錯,自己能夠留在馳家這么久,還真的是多虧了馳家四夫人的歉意和那副羸弱的身子
席楠楓見她失魂落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但告誡的話還是要說“你并沒有馳沖那樣修習賭術的天賦,也不像我一無所有,連可以惦念的東西都不存在了所以,乖乖在他身邊待著,別異想天開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也別奢望將師妹取而代之。至少,馳家二爺對自己的親人,還是很慷慨的”如果,你還有幸能被他劃入“親人”的行列
“親人”向佑抬頭看男人一眼,嗤之以鼻。情人做不了,退而求其次“席楠楓,我是不會放棄的,直到你愿意教我為止”她不想退。如果沒有愛,她寧愿什么都沒有,這就是向家老二的固執。
男人倒被她突然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最終嘆氣一聲“對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件事”臨去之前,他拍拍女孩子的肩膀,問她。
“嗯”尚在牛角尖里鉆著的人兒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