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管家慈眉善目的領命下去了。
“二爺”陳劉金娥還待吱幾聲,被馳家四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堵了回去,心里一個勁犯嘀咕最近這些時日,家里的氣氛怪怪的,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溫玉舉止優雅地用餐巾擦拭了嘴角的粥漬,放柔了聲音同丈夫說話“師兄,向佑往后是仍舊住在這里,還是外面我見她這次回來清瘦了不少,原本打算約人一起去逛街、看電影的”她有條不紊的做著一切,盡量壓抑住內心的狂躁,表現得平淡自然“說起來,毓青也是好幾日沒有出去過了,她看起來心事很重”
“向佑是馳家正房夫人,我在哪里,她自然在哪里”男人切割松露鵝肝的姿態標準至極,一副刀叉在他手上仿佛正在進行著一臺攸關生死的外科手術,每個動作如教科書般儒雅高貴,說出的言語卻霸道強勢“她要養身子,我替她向警署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別去擾她了”馳家家主淺飲了一口紅酒“至于老三你與她的交情若到了那一步,她自會告訴你發生了什么”
聞言,柔柔弱弱的美人兒尷尬著一張臉,晶瑩剔透的眼睛閃爍著幽怨委屈的光彩“師兄”她輕聲喚著身邊的人“向佑針對我,你也在疏遠我嗎是不是小玉做錯了什么”
男人線條優美的唇被紅色的液體遮掩,看不真切喜怒。他平靜問她“囡囡針對你嗎”而后,輕笑一聲“她平日里乖得很,除了同我鬧脾氣,對別人都是一副和氣模樣如果大夫人針對你,定是你做了讓她難以理解的事你有嗎”
美人兒眼里的淚打著轉,搖搖欲墜“師兄,我沒有”
“沒有就好”男人清冷笑著,向她舉了一次酒杯,不欲再談這個話題“明晚7點,“風云會”顧老爺子在朝陽街萬安堂舉行六十壽宴,你同我一道參加,記得打扮漂亮一些”
美人怔愣了片刻。往日的宴席,他總是顧念著自己的身子,怕她哮喘舊疾復發,都是讓向佑參加的,為什么這次
馳沖淡然道“明晚的宴席于港城而言,非同小可。它即是顧老爺子的千秋宴,又是金盆洗手的告別會。屆時,全港城黑白兩道、政商界的掌權者及夫人都會出席,上方非常關注,各大新聞媒體也會參加”男人擱下了手里的咖啡杯“當然,如果你不想去我會安排黎櫻接替。”
聽到此處,陳劉金娥暗里踩了一把女人的腳。
精明的馳家四夫人自然會意,這樣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匯聚了港城豪門的盛宴,七大財閥、黑暗勢力的掌權者、政商界高層及家眷悉數參與,即是身份財富的象征,又是利益聯絡的最佳平臺。馳沖沒有把這樣的機會給正房夫人,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她“師兄,我聽你的”溫玉收拾起哀傷面容,換上了順從溫馴的乖巧模樣。
“恩”馳家家主點頭,用眼神安撫了一下美人的情緒。
恰在此時,神情嚴肅的青年從外面院子疾步走了進來,滿臉踩了狗屎的尷尬“二爺,有訪客”
馳家家主抬頭看他,面無表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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