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是戲本子看多了吧
“二爺”肖毓青幾欲崩潰。傻子,馳沖的背景可不止“馳遠國際”那么簡單
“童先生,我勸你還是坐下為好”男人儒雅矜貴依舊,平靜吩咐手下“玫瑰,替今日馳家的第一位客人送份牛排過來要五成熟”
戲精青年張了張嘴,正待再次拒絕。不料,后背突然感受到一陣兒輕微的空氣流動,一雙圓潤冰涼的手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手,明明看起來長了一副綿軟溫柔的樣子,卻傳遞出一種機械般剛硬沉重的觸感。
“小子”女孩子笑嘻嘻的伏在童頌言耳邊吹了一口氣,三分逗弄,七分警告“家主請客,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戲精青年被強行按坐在馳家三夫人旁邊的座位上,就如瞬間千斤頂壓身,無論如何掙扎,也掙不脫那雙勢大力沉的鐵爪,反而一張臉弄得通紅,聲音也喘起來“馳沖,你想想做什么”
肖毓青拿叉子的左手微微顫抖著,“叮當”一聲脆響,厚重的金屬制品掉落在白玉般的瓷盤邊上,碰撞出讓心臟揪緊的聲音。
“吃飽沒”馳家家主不理會那些聒噪,溫和對正房妻子說“上樓去換一身衣服,然后到車上等我,乖”
“嗯”向佑搖頭,把口中的單字發出了如蚊子叫般的起伏音調,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明亮剔透暗含祈求。
馳家四夫人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雙手攥成拳,絞著裙擺,臉上怨毒表情被絲絲縷縷的秀發遮擋著,丑陋猙獰。
“想看戲”馳沖俊眉微挑,右手逗弄地捏了捏女孩子的下巴尖“待會兒可別嚇得哭鼻子”
“你溫柔一點”對于欠收拾的孩子,向佑主張暴打一頓,扔出門去了事。否則,任何拎不清斤兩的人有理沒理都可以指著馳家二爺的鼻子叫囂一通,這可不是馳氏掌權者的一貫做派和睚眥必報的風格。
馳家家主說“我盡量”三個字,透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五分熟的和牛被雙胞胎姐姐端上了桌,已經切成均勻的小塊兒,外面焦色內里粉色,熱氣熏著中間的肌紅蛋白,有些血淋淋的。
“童先生,請慢用”玫瑰仍舊穿著顯身材的絲絨旗袍,一臉平靜高貴,站在訪客右手邊,細心為他擺好了用餐工具,一舉一動有條不紊,教養極好。
想起身卻動彈不得,臉漲成豬肝色的青年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怒視著對面儒雅溫和的男人,堅持拒絕“我不吃誰知道你在里面有沒有下砒霜”
“五個問題”馳沖為他的直言直語輕聲笑了一回,也不勉強“童先生,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毓青的”男人的聲音如春風拂過山崗,讓人四肢百骸舒暢通透。
倔脾氣的青年咬著腮幫子,不肯回答,氣氛有些冷。
向二小姐從桌子下面直接甩給他一個暗器,又狠又準。
“哎喲”戲精低頭看著腳底下多出的一只拖鞋,憋了幾秒鐘,吶吶的說“七年前,我們兩人在恒源影視城跑龍套的時候。”
馳家家主抬手摸了摸菩薩心腸的妻子黑黢黢的發,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和她的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前來攤牌的小年輕審時度勢,選擇了低調沉默。
下一刻,急性子的雙胞胎妹妹并沒有給訪客安靜的機會,兩只手輕輕一捏,“啊”一聲慘叫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