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看著青年臉上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沉默了
展夢楊說“你唱一次,我減她們十瓶”期待而忐忑。
終于,女孩子抬起頭幽幽問他“你說話算數”
青年說“算數”他對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連說話都是卑微的原來,最鐵石心腸的,不是別人,竟是這位慈悲善良的向二小姐
前奏即將結束,有人適時地遞上了話筒。
“月光與星子,玫瑰花瓣和雨絲。溫柔的誓言,美夢和纏綿的詩。那些前生來世,都是動人的故事,遙遠的明天,未知的世界,究竟會怎么樣”一曲,寂靜了世界,連空氣都沾滿了求而不得的愁悶。青春年少時逝去的愛情,再不可追,只有遺憾和對未來的迷茫,聽得人如癡如醉,卻越來越悲傷。
一次次的重復,女孩子的聲音漸漸沙啞了,干澀了,淚在眼里打轉,卻不肯停歇。一支曲、十瓶酒,很公平但從此以后,她再也不愿唱這樣寓意不祥的歌,似乎數年之前就已經注定了那段愛情故事的結局。
“夠了”一片荒涼的世界里,展夢楊叫住她“別唱了你走吧”他的心此時已碎成了一片片,再難縫補。既因心疼,又因在兩人的較量中,終究還是自己最先妥協
向二小姐沒有理他,賭氣的固執。
男人緋紅了眼,終于松口,心有不甘“你們走吧”
從“半生緣”出來,一群女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恍如隔世再生。夏夜的涼風一吹,酒精上頭的立時吐了,現場一片狼狽。
“紅姨,你送她們回去吧”向佑扶著那個滿膝蓋血的年輕女孩,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這傷要盡快處理一下,留疤就不好看了。”
敬紅知道她心情不好,一邊肘著女兒,一邊提著手下的人,心有余悸“今天晚上如果沒有你,指不定會發生怎樣的事。”
向佑垂下頭低聲道“是我連累了你們”或許,顧威和展夢楊找敬紅的麻煩,借題發揮的原因都在自己身上,這群女孩子只是被無辜牽連在內,該抱歉的是她。
“跑場的工作,我會盡快辭掉”敬紅將手下的人一一送上了旁邊等候的計程車,拍打了一下麻木的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些“丫頭,你去哪里,我送你”
向佑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還要回萬安堂去。”不知道顧正林的壽宴結束了沒,出來這么久,楊釗遠和毛言壽該罵她了。
女人悠悠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沒再說什么。
向佑站在馬路牙子上,看著計程車緩緩駛出了視線,憋了一晚上的淚才從眼眶滑了下來。其實,她并沒有別人想的那樣鐵石心腸,她能夠感受到舊情人的憂傷和渴望。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下一刻,一個溫暖的胸膛從背后緊緊抱住了她。青年的聲音同樣沙啞難聽,他的手上還握著自己遺落在里面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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