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坐在寬闊的大床上,望著外面的世界發了好一陣兒呆,而后撓了撓頭,嘆了一聲這樣也好曾經情深似海、糾纏不清的初戀情人在見識到她的真實面目后被嚇跑了,走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片云彩。估計連馳沖也無法接受一個動機不純,為了錢用盡手段接近自己的女人,以前他有多么喜歡她,恐怕現在就會有多失望。也許從今往后,那人都不會來了
“我的兒啊”向二小姐長吸了一口氣,躺回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戲癮一犯,就像深閨怨婦一般,開始抽抽涕涕、自言自語起來“你那狠心的爸爸拋棄了咱娘倆,找老二、老三、老四去了。我就是那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他就是勾搭上潘金蓮的法海。指不定明天他會約我去民政局,把紅本本換成藍色兒的你說我需不需要在民政局的辦事大廳里滾上一圈,以示抗議不過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臉上連一個褶兒都沒有。吶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以后你爸爸給你的生活費、買車買房、買奶粉、娶老婆的錢,你一定要分一半給我哈誰賴賬誰是小狗”
咕咕此時,她扁扁的肚子應景地叫了兩聲。
“你同意了”向二小姐樂壞了,興高采烈地跳下床,沖出亞洲,跑向房門“真是個孝順孩兒等明天,我把前面的話用英文、日文、德文和土著語給你再翻譯一遍,避免有人耍賴皮”即使被棄了,咱家也要做一個有格調的棄婦
房門打開,樓下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坐在沙發上的段大保鏢一張臉像調色盤,心里思忖我的夫人吶你還在那里瞎樂,看二爺下來怎么收拾你
優雅用早餐的馳家四夫人嗤之以鼻強顏歡笑
馳二爺小妖精,三個月后床上見
馳家二夫人、三夫人大清早的發羊癲瘋,以上省略口水若干。
向二小姐迅速憋回了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地下樓,像貴婦一樣坐回餐桌前吃飯
“向佑”靜默中,馳家家主擱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俊逸的面容看不出半分情緒,幽深的目光投向身邊神采飛揚的妻子,清冷的說“吃完飯去收拾一下東西,半小時后玫瑰會過來接你。從明天開始,雙環路別墅就是你一個人的住處”
叮當勺子撞擊瓷器發出清脆聲響。肖毓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震驚地看著馳二爺清雋矜貴的臉,直到確定男人沒有半點玩笑成分,吶吶的喚了一聲“二爺向佑犯錯了嗎”一個人的住處意味著不會有旁人陪著,孤獨守在一棟冰冷的房子里,自生自滅
“是”馳家家主用濕紙巾擦凈手上的污漬,并未說明因由。
黎櫻眉頭微蹙,一雙妙目掃過兩人的臉。她確定,向二小姐惹上了比肖毓青更大的麻煩,恐怕從此難以翻身。
而此時,向佑正在與一只鍋貼餃子較勁,手中的餐叉一滑,那金燦燦的美食哧溜飛出了餐盤,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沒了”女孩子失落的嘆息一聲,餃子沒了,愛情沒了,這樁姻緣也可能沒了。“老公二爺,你會來看我嗎”她已經失去了那樣稱呼他的權力,所有的幸福歸零,遑論未來
大廳里有片刻寂靜,似乎人人都在等待著馳家家主的回答,溫玉握餐巾的手輕顫著,就跟她的心一樣,雀躍不已。
男人丟棄了手中的紙巾,口中二字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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