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恨恨道“他沒在南貨場,在白云賓館里面。金老歪在護著他,不好動手。”
蘇鐵“果然我早就料到有可能是這個結果了。你怎么樣,跟對方動手了”
楊小寶點點頭“嗯,和金老歪手下的四個厲害家伙動了手,吃了點小虧,不過對方更慘。”
一陣沉默,金老歪一插手,事情就無端變得麻煩起來。
“那現在該怎么辦實在不行,我們就走走其他路子比如說找找證據,直接通到政府那里。只要有了陳戚犯罪的鐵證,他們想不管都不行了。”卓老四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楊小寶搖搖頭“不行,兇手都炸成雜碎了,死無對證。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指證姓陳的,他大可以一推四五六。更何況,剛才在白云賓館,金老歪的人也沒有驚動警察。江湖事,就江湖了。”
又是一陣沉默,那現在該怎么辦所有人一時間都沒了主意了。
楊小寶也沉默了好久之后,又忽然說道“招呼上所有人,招呼上我嫂子。然后都他媽給我換衣裳,披麻戴孝”
這時候沒人敢觸楊小寶的霉頭,更沒有人敢問他為什么。于是一聲令下,這幫人立即都行動起來。
一個小時候,馬淑娟、王雪梅還有兩個丫頭。蘇鐵和李志忠率領四十大盜,以及物流公司內現在上班的三百號員工,都披掛上了一身白棉布孝衣。
員工們和四十大盜們在辦公樓門口集合。
楊小寶又下了命令“鐵哥,叫上幾個兄弟,把大春哥的遺體抬上車,我們去南貨場”
蘇鐵和李志忠霎時間就明白楊小寶玩的什么套路了這是殺招啊
打頭兩名員工,拉起了白布大長幅,上書幾個觸目驚心的黑色大字冤殺人償命誰能做主
后面一群白綾飄飄,手持白紙糊成的招魂幡的人們。拱衛著靈車,放著悲婉凄涼的哀樂。一路浩浩蕩蕩開往南貨場方向,所到之處,路人車輛無不回避。走到哪里哪里就擁堵成一片。
兩個小時候,大部隊就來到了南貨場。
按照楊小寶的吩咐,把冷藏棺抬了下來,直接放在了南貨場的大門口。然后親屬們圍繞著棺材,放聲哭喊起來。其余幾百號披麻戴孝的員工,則是隨地坐下,一聲不吭。沒有楊小寶的命令,誰也不敢動彈一下。
熱鬧大了很快,南貨場門口就擁堵起來,圍過來無數看熱鬧的路人,站成一圈,互相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一層又一層,很快這一帶路上的交通完全擁堵成一個死疙瘩,南貨場所有的車輛,自然都被堵在了里面,進出不得。
南貨場中的留守人員,陳戚的手下們聞訊急匆匆的趕到大門口一看,見到這陣勢頓時懵了。
打
扯淡對方這些人雖然披麻戴孝,但顯然是有準備而來的。尤其是四十大盜那幫人就堵在大門口,南貨場的人一看這群人身上的氣勢,就認出來他們了。
這就是那天的雨夜,一幫敢端著沖鋒槍在貨場里掃射的亡命之徒這陣勢,要是打起來,那不得死上個百八十號人那他媽天都塌了,上面該直接派軍隊了。
不打難道就任憑對方這樣鬧下去南貨場的生意是別想做了。
于是立即有人給陳戚去了電話
鬧市的大街上,大批民眾聚集,打出了白底黑字的橫幅冤
圍觀的群眾造成了擁堵,這事兒大了去了幾分鐘以內,該地區派出所的民警就來了,市局的人來了。
市局老大尤有志到了,記者也到了。
尤有志一頭大汗的趕到現場的時候,一堆記者正扛著長槍短炮圍在水晶棺前。
“請問您是死者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