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真是傻逼,有一段時間,我還真的把你當成了可以信任的朋友,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么玩我要不是我自己都想起來了,是不是還要被你們玩下去”
陳俊指著閆虎的鼻子罵道。
閆虎鼻青臉腫的,但是表情也很委屈“我何曾不是拿你當自己兄弟了至少我沒有坑過你吧,從始至終我對你都沒有什么壞心思。我只是沒有辦法,必須要服從命令而已。我們這種人,注定一輩子沒辦法退役。我們就是國家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陳俊問了一句“你叔叔現在在哪里”
閆虎頓時緊張起來“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訴你,我叔叔那人可是革命老前輩,當年十年的時候,他被打成反動派,被人拉去游街上大刑。什么辣椒水老虎凳都經歷過的,就那樣還咬死了不松口。哪怕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想要跟他證實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肯定什么都不會跟你說。”
聽了閆虎說的,陳俊猶豫了一下。
閆虎“唉,問你倆事兒唄”
“有話說有屁放”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和那姓齊的什么關系啊”閆虎腆著臉問道。
陳俊“沒什么關系,算是有點交情,我們也干過幾架。我以前,也不是什么當兵的,我就一做買賣的俗人。”
閆虎“那他為什么這么算計你呢那姓齊的很不簡單,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我總覺得他們是想利用你來謀求什么大事。”
陳俊冷笑“涉及上萬億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啊”
閆虎“臥槽真的假的,這么牛逼”
“跟你說了一時半會兒你也了解不了,算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忙,先走了。”
閆虎“等一等”
“怎么挨揍還不夠”
“不是,還有一個問題呢我就是想問問,咱們還算不算哥們”
“看你以后表現現在的你,想要跟我做朋友,還不太夠資格。”
陳俊撂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閆虎在辦公室里發了半天呆,才嘀咕一句“靠這逼裝的,還真是什么大人物”
其實陳俊,或者說是楊小寶,幾天前在看守所里的時候,就把一切都回憶起來了。
他原本就是腦子受到了損傷,患了一種叫做選擇性失憶的毛病。這種病很難痊愈,基本上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治療,但也并不是沒有治愈的希望。
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的這種毛病,有可能一輩子不會治愈,也隨時都有可能治愈說白了,就是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
在他被關進龍城市橋西分局看守所的第一天,其實他就已經都回復起來了。說起來,這個事情還要感謝霍真。
因為陳俊被霍真叫到審問室里以后,就忽然感覺此情此景很熟悉,尤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八個大字,何其的熟悉
一個嬌俏的身影,坐在桌子的后面對他問詢,這場景也莫名熟悉的感覺回到看守所里以后,陳俊躺在床上,自然而然的就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所以雖然霍真豁出來了幫他洗清嫌疑,但是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多大的事兒。陳俊當時就知道,眼下他雖然身陷囹吾,但根本就不會真的有什么危險。真到了必要的時候,那個老白,還有齊建林他們肯定就會有所動作。
在看守所的那幾天生活,很枯燥也很安靜,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去想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