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閆虎也學精了,在知道了陳俊要在壓龍山一帶整合煤礦的時候,自己主動找到了陳俊,要求以自己的礦山入伙。
在閆虎找到了陳俊提出要求以后,陳俊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大筆一揮就在名單上添上了閆虎那個礦山的名字。閆虎這家伙其實是個蠻有意思的人,雖然自己并不是多么的擅長經營,但是人家會坐順風車,這就足夠了。
金雞礦業開業的這一天,不僅僅壓龍山一帶大部分有頭有臉的煤礦行業從業人士參加了,甚至驚動了龍城市委的一幫人。
閆虎,易秋白幾兄弟,老鎮長,郭占山父女倆,甚至陸海飛都親自來捧場了。陳俊曾經跟霍真打過一個招呼,就跟她說了自己有一家新礦準備開工,今天舉辦儀式。霍真在電話里只是說了一聲恭喜,并沒有直接表態會赴會。
現在霍真所面對的情況并不怎么好,她的辭職申請在組織部那邊還在審核期間。而在這個期限以內,她還是得擔任龍城市橋西區分局局長一職。在這段時間里,霍真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力求安安靜靜的走。,所以雖然陳俊是誠心邀請她來觀禮的,但是被婉拒之后,陳俊也并不怎么在意。
金雞礦業以三牲祭山神,放炮剪彩的儀式非常的隆重。郭占山這等級別的老板,肯定是貴客無疑。所以剪彩的時候,他和陸海飛是一左一右,陳俊和老鎮長這位長者,則是更靠外側一點。
剪彩完畢之后,陸海飛看起來興致頗高。竟然另有準備,他讓人拿上來早已經準備好的匾額和狼毫大筆,沾了帶有金色顏料的墨汁,在匾額上親筆書寫了財運興隆,平平安安八個大字。
看不出來陸海飛雖然其貌不揚,但這個市長倒也不是完全白給的。這一手字兒寫的能稱上是蒼勁有力,龍飛鳳舞。
陸海飛表演了一手書法,引來了不少贊揚聲。然后陳俊又忙碌一陣,接受一些同行送來的鏡子匾額花籃等象征心意的禮物。一番忙碌搞定之后,大家就移步龍城市里的龍湖大酒店赴宴。
在酒店里,陳俊好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機會,跟老閆鎮長聊兩句。這個老閆不僅平時不茍言笑,而且做事也有點特立獨行。按理說,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鎮長,總算有機會跟陸海飛這樣的市委大員共聚一堂,怎么說都要湊上去敬兩杯酒混個眼熟才是。但稀罕的就是老閆不僅沒有跟陸海飛坐一桌,甚至看起來老神在在的,連給人敬酒的念頭都欠奉。
陳俊特地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來到老閆的旁邊,跟他身邊的人說了一下,別人就給陳俊讓了位置。
“來,今天總算有個機會,讓我給咱們的父母官敬一杯酒了。”
老閆撇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聲的一飲而盡。
陳俊又給他倒上,問這老頭“唉,閆鎮長,咱們討論點事情。你是怎么跟齊建林聯系的當初你們又是怎么搭上線的”
老閆顯然已經知道,陳俊這家伙已經完全醒悟過來了。反正瞞不住他,索性不如大方一點。
“他就是個跑腿送信的,我跟姓白的那家伙幾十年的交情了,哪里用得著別人牽針引線”
陳俊頓時有點意外:“哎呦,還有點歷史嘛細說來聽聽”
老閆又撇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開口道“七十年代末的時候,他參軍入伍,我比他要早一年。我們是一個部隊和連隊,甚至是一個班的。他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是班長了。”
陳俊吃驚不小“哎呦,那說起來您還是他的老領導啊可是現在看起來,老白的身份和地位可不一般了。而您明面上,也就是個鎮長啊,這是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