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一聽這話笑了,自己當初一個照面兒就整崩潰了鐵老二的事情,應該是讓許警司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這時候大概是想著再借用一把自己的威風去鎮場子了。
也好,楊小寶覺得,這時候再去會一會那位身陷牢籠的“老二”同志,欣賞一下他再次見到自己表情,應該會很有趣。
于是就一口答應了“行,我就幫你把這一關給過了,你開車來接我一下。”
很快,許警司開著警車到了升龍總部大樓下面。
上了車,往臨時羈押那位二把手的警察分局駛去,他現在和鐵老二是隔壁鄰居了。
楊小寶很隨意地問許警司,這個案子哪里鬧不明白。
許警司撓了撓頭“按照那位二把手的供述,歐陽副廳長是莫名其妙就跑進了他的包房,為了一些沒影兒的事情就跟他爭吵起來,又跟他動了手,然后歐陽副廳長又忽然沖到陽臺翻過欄桿跳了下去。這個簡直說不通嘛,不合常理。”
楊小寶暗暗點了點頭,這個歐陽副廳長執行力不差,自己要他做的動作一樣不落地做到了,問道“有物證沒有”
許警司點了點頭“有的,歐陽副廳長的指甲里檢出了那位二把手的皮膚組織,現場那位二把手臉上手臂上也確實有抓傷的痕跡。死者的手里還揪了一把頭發,也證實是那位二把手的,算是物證確鑿。”
楊小寶不動聲色“證據確鑿那你還糾結什么就按殺人案定性好了,讓那個什么老二洗干凈屁股準備吃牢飯,如果不是斷頭飯的話。”
許警司搖了搖頭,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定不了性啊,要是殺人案,這也說不通。楊哥你想啊,那位二把手那么大的干部,比歐陽副廳長還大好幾級,要是跟他有仇想踩他,有不止一百種辦法,犯得著冒這樣大的風險親自動手去殺人”
“還有,歐陽副廳長可是從基層刑警干上來的,雖然這些年不在第一線了,可是警察的身體底子還在啊,動起手來怎么可能干不過一個虛胖的老官僚,還能被他推下樓歐陽副廳長對二把手又是抓臉,又是揪頭發的,怎么看都像是要在跳樓之前留下故意陷害他的物證。”
這幾句分析說出來,楊小寶不禁暗暗點頭,覺得自己這位警察小弟還真有點能耐。
“嗯,說得好像有道理。那你感覺是怎么回事”
許警司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是有個很厲害的人物設了個圈套,他逼著歐陽副廳長用自己的死去陷害那個二把手。我查過歐陽副廳長的手機通話記錄,他在死前半小時里曾經很多次撥打一個號碼,他的死跟這個號碼主人的關系很可能有很大的關系。”
“可是我到通信公司查這個號碼的機主信息,通信公司卻說這個號碼就從來沒有被人使用過,總不能說歐陽副廳長死前發了瘋,不停的撥打一個不存在的空號真是見了鬼了辦了這么多年案子,還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邪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