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通著電話扯著淡,楊小寶忽然聽到齊建林那邊有人有些驚慌的喊了一句齊隊,接著就是一陣混亂,似乎出了什么意外狀況。
“出什么事了”楊小寶問道。
齊建林急匆匆在電話里喊道“老鬼子悄沒聲兒的溜了,脫離監控了媽的,你趕緊過來酒店現場幫忙看看。事情辦到這份兒上,要是再出什么紕漏,我可就真得滾回老家賣紅薯了”
楊小寶匆匆趕到了喜來登酒店,在那里負責帶隊監控兩個東瀛不速之客的齊建林讓隊員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
早在井上寬和木村離開機場前往酒店的路上,他倆預訂的酒店房間就被迅速安裝好了竊聽裝置,左右隔壁的客房也被馬上清空了,住進了監視人員。
這兩人在酒店客房安頓下來后,并沒有什么任何表現得像個間諜的不尋常舉動,也沒有任何聯絡任何人,兩人在房間里的寥寥幾句談話也非常普通平淡,老鬼子抱怨了華國的空氣污濁,自己感覺旅途勞累不太舒服,要去酒店的桑拿房蒸一把。
長途旅行后到了地兒就洗澡,這也是人情之常,更何況東瀛鬼子人人都有酷愛洗澡的習慣,所以包括齊建林在內的監視小組成員也就沒往深里想,但也沒有就此麻痹大意,還是本著謹慎的原則,安排了兩雙眼睛跟隨監視。
眼看著井上寬進了桑拿房,兩個監視隊員并沒有跟進去。蒸桑拿的時候是一堆人脫光了就穿著個褲衩擠在一個小屋子里,互相之間難免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這種近距離的眼神碰撞會給人帶來額外的壓力,對方可是一個賊到成精的老狐貍,稍有一個眼神不對就會讓對方覺出異常來。
考慮這些風險,兩個監視隊員決定不跟進去,而是守在了桑拿房門口,反正桑拿房就這一個出入口,老鬼子蒸完桑拿總是要出來的,也不怕他光著身子穿個褲衩兒就跑出來。哪知道這一蹲守就蹲守了好久,還是不見老鬼子出來。
按理說一個人再酷愛桑拿,也沒有蒸這么久的道理。齊建林于是指派了一個監視隊員扮成桑拿客人進去看看情況,哪想到老鬼子早沒人影兒了。
“我當時還想著老東西年紀大了,該不是蒸桑拿太久悶得昏在里面了吧,哪想到這家伙早悄沒聲的溜了。”說到這里,齊建林一臉的沮喪。
“怎么溜的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該不會真是穿著褲衩就跑出來了吧”楊小寶開玩笑道。
“比這還不要臉”齊建林一臉苦笑,打了個手勢示意監視小隊里負責技術的小張用電腦調出了一段監控視頻,“這是你趕過來的路上,我們追查漏洞,從酒店后臺調出來的。”
看了這段只有幾秒的監控視頻,楊小寶一下子笑噴了,視頻里一個的老年婦女從桑拿房里走了出來。這個老年婦女的衣著發型甚至是走路的步態都是十足的老年婦女,但是留心細看,還是能發現此人的身材容貌暴露了身份,正是井上寬無疑。
視頻顯示,井上寬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路過了假裝在門口靠著閑聊的兩名監視隊員,這倆愣頭青壓根兒就沒發覺。。
其實這也難怪,桑拿房里的男女蒸房是并列一起的,共用一個出入口,時不時就會有女性出入,誰會預料到這老東西剛進去,轉過身大變身成一個女人出來了,尤其是他進去的時候還是兩手空空,又哪里來的易容化妝的東西
“儲物柜這家伙肯定是一進去就弄開了一個老女人的儲物柜,躲到更衣隔間里把衣服換了化了妝,還特么的不嫌惡心的擦了口紅這個老不要臉的”
齊建林稍加思索就想明白了,恨恨的吐起了槽。
他知道,對于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老間諜來說,開個小鎖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甚至都不用借助任何工具。齊建林自己咬下一小片指甲就能捅開這個城市三分之一的鎖,如果再加上一兩樣小工具,還能再加上三分之一。
“說這些有個屁用,人都已經看丟了既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去向,咱們還是先搞清楚井上寬為嘛要喬裝改扮吧,是他僅僅出于謹慎和防備的職業習慣呢,還是我們這邊犯了錯,讓他覺察到了自己已經處于監視之中”
楊小寶一句話就點出了事情的要害,說得齊建林也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不弄清楚,就沒法采取正確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