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建林還記著打賭的事情,這次也是覺得自己真能贏。但他寧愿輸,就算當真輸給楊小寶四個億,只要能抓住井上寬,那也是很劃算的。
井上寬擔任東瀛情報機構高級官員二十多年了,親自主持過很多杰出的重大情報作戰行動,算是亞洲情報界里數得著的傳奇人物,被東瀛情報圈界譽為“情報之花”。
早年還在軍校受訓的時候,齊建林就從教官嘴里聽過此人的名號和傳聞,當時還納過悶一個糟老頭子怎么就跟花扯上關系了這次真要逮著他了,正好當面問問。
井上寬作為一個有著如此經歷背景的大人物,即便現在已經退居二線披上了一層商人的外衣,他的落網對于華國軍方的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甚至可以改寫當前華國對壘東瀛的情報暗戰格局。
過了隔離門,就是d區的監倉了。展現在楊小寶和齊建林眼前的,是兩列整齊排列的幾十間囚室,都是兩層。夾在兩列雙層囚室中間的是一條四五米寬的敞亮通道,其實也就相當于一個長條狀的天井了。
這個天井是犯人們每天定時放風透氣的地方,天井窄得抬起頭也只能看到正中午的太陽了。天井兩端都是一道電子隔離門,只有擁有通行權限的獄警才能使用身份卡把門刷開。如果里面出了什么亂子,頭尾兩道門一落,這個監區就成了一個里外不通的孤島。
囚室的鐵門不是全密封門,上半截是鋼制柵欄,為的是方便獄警巡視窺看囚室里面的動靜,防止犯人互相斗毆或者自盡自殘。
楊小寶和齊建林走在天井里,立刻在兩旁囚室里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動,鐵門的鋼制柵欄后面擠滿了窺視的腦袋和好奇的眼睛。
這些蹲號子蹲成了精的犯人們平日里光是嗅一嗅氣味,聽一聽腳步,都能判斷來人的身份是例行巡視的獄警,還是來送起訴書的檢查官,又或是過來司法援助的律師。犯人們就立刻看出這個身穿警服的家伙不是本看守所的獄警,甚至也不是新調來的,不知道是個什么來頭兒
“他媽的你們這些人渣,都給我老實點兒一個個給我在門后立正”齊建林冒充獄警感覺不錯,揮舞著警棍敲了一下囚室鐵門,開玩笑似的耀武揚威地吆喝起來。然而并沒有犯人賣他的賬,反而一個個怒目而視,沒人會害怕一個冒充的獄警。
“兄弟們,我們暫借貴寶地,要在這里辦點事。事情辦完,多的不敢說,一人一條煙。”楊小寶笑嘻嘻地抱拳朝著四方作了一個揖。當年上刑場吃槍子兒前,楊小寶也住過好幾個月的看守所,雖然不是在這里。今天重回看守所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覺,看到這些在押待判的囚犯也覺得倍感親切。
囚犯們何曾見過穿制服的人對自己這么客氣,一個一個都不禁受寵若驚,樂得嘴咧到了耳根子上,監區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
囚犯們七嘴八舌的紛紛回應起了楊小寶。
“哈哈,好說,好說”
“客氣了,客氣了”
“是個懂事的人,哥們兒,聽你講話的口氣,也是道兒上混過的吧現在咋就披上黑皮了給兄弟們傳授一下經驗唄俺們也想披上黑皮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