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的悍勇無畏點燃了人群的膽氣和血性,每個人的胸中都燃燒起了熊熊火焰,每一個聲音都在怒吼,每一個拳頭都已經捏緊,每一張臉孔都憤怒不屈,每一個心臟都已經熱血沸騰
井上寬后退一步躲過了楊小寶的警棍,接連朝著他扣動了好幾下扳機,卻只聽見了撞針敲擊的空響他已經開過好幾槍了,持續的緊張情勢導致他這樣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高級特工犯下了一個不該犯下的錯誤,忘了自己開過的槍數,沒能及時換上彈匣。
他也不會再有機會換彈匣了,楊小寶的警棍當頭落了下去。
他的所有手下也不會再有機會換彈匣了,黑壓壓的人潮瘋狂涌動起來,如同無堅不摧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沒了所有那些身為精銳死士的黑衣隊員。
震天的狂呼與吶喊之中,夾雜了幾聲槍響,黑衣隊員終于顧不得沒有井上寬的命令,在極度的慌亂與恐懼之中開了幾槍,打中了幾個人,但是那也已經改變不了什么了。群體的瘋狂與憤怒一旦發動,就像鯊群見了血再也無法停止。
這種徹底的瘋狂與憤怒有著極強的傳染力,就連剛剛被囚犯們從黑衣隊員手里解救下來的蘇醫生,也是剛一脫險,就加入了圍毆的隊伍。楊小寶遠遠看到,那位應該是平生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的蘇醫生,此刻正狠狠跺著一個黑衣人的臉頰。
懸停在d號監區天井上方等待接人的一號直升機目睹了下面的瘋狂亂局,可是除了胡亂鳴槍警告以外毫無辦法。監區的天井很狹窄,射擊角度很小,就算在直升機開槍掃射也打不到幾個人,更不用說在這種情形下根本分清敵我,極有可能導致誤傷。
此時,負責在外圍誘敵,以便拖延華國軍方武裝直升機增援的二號直升機終于不出意外地中斷了呼叫通訊。聽著通話器里傳來的劇烈爆炸聲,一號直升機的駕駛員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撤離了,事已致此,敗局已定,再多開幾槍打死幾個華國人沒有什么意義。
也顧不上慢慢收起軟梯了,駕駛員操縱著直升機開始爬升,正當右側垂下的軟梯也掃到了二樓上層囚室的欄桿上。幾個囚犯從翻過欄桿,猛地撲上了軟梯的尾端。
直升機驟然吃勁往下一沉,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囚犯撲了上去畢竟不是所有的囚犯都只顧著享受楊小寶帶給他們的暴力狂歡聚會,也有些人是瞅著這個機會,幻想著蹭一把東瀛人的直升機逃獄的。
突然超負荷吃重的軟梯導致直升機左右兩側受力不均,嚴重破壞了平衡。直升機向右傾斜著急速墜落下去,螺旋漿打在了d號監區二樓的欄桿上,立刻折斷飛了出去,削翻了好幾個想要攀爬直升機逃走的人。
“轟隆”一聲,直升機的前艙肚皮先行著陸,轟然墜落在了監區的天井里,尾翼以一種撅得老高像是被插翻了屁股的姿勢,一直翹到了二樓頂上。
一個一米多長螺旋漿斷片飛了過來,削在了楊小寶背上,打得他往前狠狠的一個趔趄。正在頭昏腦漲眼冒金星之際,楊小寶感覺得后頸窩里有濕熱鮮血狂噴出來,淋得滿頭都是,不禁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后脖子給削斷了一半死定了。
他伸手往后一摸,卻摸到了一個連著半截脖子的人頭,但并不是他自己的。
楊小寶這才記起自己背上好像還綁著一個肉盾,于是找了把匕首把那條東瀛軍方的特制腰帶割開,把那位悲慘至極的死無全尸的哥們放了下來,對著他拱拱手作了個揖,笑著說道“哥們兒,謝了哈,今天你救了我可不止一次了,都還沒空問你的名字”
“轟隆”一聲,直升機的前艙肚皮先行著陸,轟然墜落在了監區的天井里,尾翼以一種撅得老高像是被插翻了屁股的姿勢,一直翹到了二樓頂上。泄漏的燃油很快引發了大火,直升機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囚犯們并不害怕,圍著直升機狂呼大叫,像是開著篝火晚會一樣既興奮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