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的時候,齊健林嘴角不時的抽搐一下,似乎至今心有余悸,很明顯受驚不小。
另一個后遺癥則是,整個人跟得了強迫癥似的,像條警犬一樣聞了雙手聞胳膊,不停嗅來嗅去,生怕還沾著什么味道兒,大約生怕老鬼子的腦汁子很臭,洗不掉的那種臭。
“回去再洗澡吧,別特么跟條狗一樣聞來聞去,誰管你身上香不香臭不臭”楊小寶皺起眉頭,問道“查出線索沒有”
“我們在軍事監獄對面山頭的一個水塘里,打撈出了一把遠距狙擊步槍。”齊健林比劃了一下那把槍的尺寸長度,繼續說道“槍雖然泡了水,把指紋洗了,但是在附近找到了個空煙盒,上面終于檢出了一個半殘缺的指紋,上傳到檔案數據庫里搜索比對,還真找到了正主兒。你還記得這個人么木村橫崗。”
“什么”楊小寶覺得這個名字好陌生,應該是從來沒聽過。
齊建林嘆了口氣,一臉的沮喪“你還記得被老鬼子甩在喜來登酒店里那個炮灰年輕人吧木村橫崗就是他我們那天進酒店客房搜查的時候,就順便把他留在房間里的指紋采過樣了。幸好是這樣,不然還真查不出來”
楊小寶這一下是真的吃驚了。因為這個家伙確實很不起眼,以致于他和齊建林都從來沒把這個人往心里放,所以就連他的名字都沒什么印象。
老鬼子帶這個年輕人到華國來,明顯就是拿他當炮灰吸引火力的。他被老鬼子甩下以后,每天晚上呆在酒店客房里打游戲,白天就到處亂逛,不是四處參觀景點就是到水貨市場買買買。
怎么看,這個木村都像是一個貪玩不成氣的年輕人,而且他除了與井上寬是同行入境,與這件案子中的其他任何人物,比如萬小同,榮家兄弟等等都沒有任何直接聯系接觸,很像是十足十的單純炮灰。
正因為這樣,不管是楊小寶還是齊建林,都沒把這位木村當成什么要緊角色。齊建林也就隨隨便便派了一個隊員盯著這位木村,每天跟著他到處吃喝玩樂。
打算是等到抓到老鬼子后,再連這個炮灰小鬼子一起請過去喝茶也就只能請他喝個茶了,此人可沒犯下任何事,僅僅以他與井上寬同行入境就強行抓,其實在國際輿論與對外交涉上面是說不過去的。
然而在青龍山看守所設伏的前夕,這位炮灰小鬼子突然失了蹤,趁著盯稍便衣的松懈,溜出了監控視線。消息報上來,齊建林也一點兒沒放在心上,反正多他一個炮灰不多,老鬼子才是要緊人物。
老鬼子就擒后,齊建林就更是把這個失蹤了的炮灰小鬼子忘在了腦后。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是個炮灰的不起眼小角色,現在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露出了蹤跡。
想起這些,齊建林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在那個小鬼子身上上點兒心多派幾個人盯著,那他或許就沒那么容易溜了,現在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故
“滅口就滅口吧,反正老鬼子都招得差不多了,該挖的釘子我們也都挖得插不多了。這個小鬼子估計也就報復一下,制裁一下東瀛叛徒。”
楊小寶神色輕松,他自己又沒被腦漿濺上一身,人也不是他押送的,對于老鬼子被殺當然也就沒有齊建林那么怨念。
“幸虧你把老鬼子玩兒早早就崩潰了,他開口得早,不然小鬼子這一槍可就真是讓咱們白忙活了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