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由于擔心楊小寶寡不敵眾,許婧沖回房間里后,從隨身手袋里拿出那把勃郎寧跑出來支援。看見那六個家伙要沖上來圍毆楊小寶,她這才咬牙扣動扳機連開了數槍,居然打得還并不是很差。
齊建林昨天在靶場給許婧留了一個標準制式彈藥箱的子彈,不打完不許走。也虧得是昨天練習得多,許婧的射擊手感才沒有太差,雖然槍法依舊很爛,但好歹沒有打到天上去。
“楊哥,你怎么知道我有槍的”危險狀況平息,許婧長吁了一口氣,收起了勃朗寧,放回了化妝包里。她明白楊小寶是故意不出手,為的是逼著自己開槍練膽兒。
楊小寶輕輕撫摸著許婧背上的頭發,笑著說道“昨天整個白天都不見你到病房來,晚上再見你,你右手虎口上都是新起的泡兒。我要是認不出那是槍繭就白瞎了,靶都打了那么多了,能不給你槍再說了,老齊那德性我能不知道只怕是除了教你開槍,還跟你說要保護我對吧哈哈”
“楊哥,你什么都知道,也總是說得很對。你知道嗎”許婧在楊小寶懷里仰起頭來,看著楊小寶的臉,輕聲說道“我都習慣聽你的話啦,剛剛我就是想起了你說的,人踩你臉就要打腫他的臉,才鼓起勇氣開槍的呢”
“因為我是你的首長”楊小寶故意問道。
許婧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了臉。
在楊小寶面前,許婧確實感覺自己就像光著身子的俘虜一樣,被他吃得夠夠的,看得透透的。可她的心里卻并不為此感到擔心或者害怕,因為像這樣被一個男人俘虜正是每個女孩子最期待的幸福與甜密。
楊小寶正要低頭親吻下去,旅館老板很不識相的出來打斷了,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還就正是齊建林裝錢的那個。偷來的這一筆橫財在他手里總共就放了不到兩小時,連袋子都沒來及換。
“大大哥,打攪了,這錢錢給您。”旅館老板看見楊小寶臉色不怎么好,知道自己是攪了他的好事了,說起話就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惹惱了這個魔頭兒就連懷里的妞兒都敢抬槍殺人,那不是魔頭兒是什么
楊小寶接過黑色塑料袋在手里拈了掂,用不著數,都感覺得到明顯份量不夠,冷冷說道“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嘍我丟的是二十萬,這里面可只有十萬。”
“大哥啊,我哪有這么多現錢啊。您看我這店子生意也不怎么好,進項就那么多,開銷到是一樣不少,黑白兩道各路人馬也都要打點,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不,您在這兒多住幾天,我想辦法給您籌錢”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旅館老板一邊哭喪著臉懇求,一邊偷偷觀察楊小寶的臉色。這一招也是緩兵之計,旅館老板心里盤算的是,夜一長,夢就會多,事情拖得久了,多半就會有轉機,最好能拖得這家伙耐不住,自己先走了。
楊小寶笑了笑,朝著旅館老板招了招手“過來,過來。”
旅館老板害怕過去,又不敢不去,畏畏縮縮走到楊小寶跟前。
“靠墻站好。”楊小寶把旅館老板板推了一把,讓他背靠著墻壁站直,然后掏出一個煙盒豎直放在他的禿頭腦袋上,“別動,頂穩了哈,咱們玩兒個小游戲。小婧,要是三槍之內打中了這個煙盒,就算你贏。要是把人打死打傷,就算你輸。不管輸贏,剩下的十萬都不用給了。”
旅館老板嚇尿了,渾身抖跟篩糠似的,哆嗦著說道“我轉賬我現在就轉賬”
開了這么多年黑店,這點兒積蓄還是有的。只是這一筆十萬塊劃撥出去,相當于一年白干了。他心疼得嘴角直抽搐,心里也后悔得直想猛扇自己幾個大嘴巴,自己真是沒有眼力勁兒,敢把十萬現鈔隨隨便放在塑料袋里扔床上的人,那能是普通老百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