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面包車開到海州市中心城區。
思來想去,顏雅紅實在想不出楊小寶怎樣才能辦得成,試探著問道“小寶,你是不是在政府里有什么過硬的關系”
政府條例就是規矩,只要關系背景過硬,就可以破壞規矩,這是她能想到可以辦成此事的唯一途徑。然而楊小寶并沒有什么關系,燕紫雖然與關系過硬,但是在這個事情上她并不能幫上什么忙她畢竟還只是一個縣級干部。
只能楊小寶只能搖了搖頭,回復了一句“正在找。”
顏雅紅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來,只好很無奈地說道“你要是實在撐不住,記得跟我說一聲”
“一定,一定,你是富婆嘛,幾億也就是散散水啦。”楊小寶隨口應付著,把面包車靠邊停下,把一直關機的手機打開,在上面看地圖找路。他要去辦預售許可證,當然是要去房管局還有國土局。雖然以現在的條件肯定辦不下來,但至少要打聽一下應該怎么辦。
哪知道手機剛一開機,一堆的短信嘩啦啦就涌了進來,除了顏雅紅和江雪晴發送的,還有燕紫發來的好幾條,好像找自己找得很焦急,而且很擔心的樣子。楊小寶沒法兒,只好隨手回復了一句“我很好,現在有事,空閑了再找你。”
剛一回復過去,燕紫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再不接自然是說不過去,楊小寶只好按下了接聽鍵,低聲說道“喂,啥事”
“你個死家伙死到哪里去了每次給打電話都是關機關機關機人家擔心死了”燕紫的怒吼透過手機喇叭放送出來,狹小的駕駛室里聽得額外清晰。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顏雅紅旁聽到這些,楊小寶很有些尷尬,眼角的余光瞥到她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
“咳,我不是好好的嘛就是忙著你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先掛了哈。”楊小寶連忙調低了手機音量,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我剛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我”燕紫的埋怨語氣突然變成了哭腔,說得委委屈屈的。
“什么有這回事你好好跟我說。”聽她這個樣子,楊小寶反倒把定下了心來,因為他知道燕紫是一個極為要強的女人,除非是真的受了前所未有的極大委屈,遇到了一個過不去的坎兒,否則是絕不至于向他示弱求援的。
燕紫抽抽涕涕的哭著鼻子,詳詳細細地把事情的原委始末說了一遍。
事情是出在這次的提拔機會上面。
孔森副市長前些日子倒了臺之后,也就騰出了一個副市級年輕干部的蘿卜坑兒。就跟楊小寶事先預料的那樣,上頭確實是有意提撥燕紫接替,不單是風聲放出來了。市委組織也找燕紫談過話了,這個叫“組織考察”,一般是干部提撥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