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飛刀再好,比不上你的運氣好”高四海面如死灰,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切,別動不動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楊小寶撇了撇嘴,嗤笑起來,“你以為是你的刀法好,只是運氣不好特么的要不是我自己拿那副撲克牌往你飛刀上湊,你以為你的飛刀真能碰掉我一根寒毛兒”
說到這里,楊小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特么的,你個老東西總算是出手了你也是真耐得住,老子等你出手都等了一個晚上了”
高四海面色慘白,默然無語。
他明白自己是敗在了那里,從昨晚比賽打賭老鼠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該死的套路。在一邊有槍,一邊有炸彈的僵持形勢下,他不出手,楊小寶就不敢出手。
否則楊小寶把他一槍爆頭倒是容易,可是他中槍了自然會松開手,引爆器的彈簧就會立馬張開,結果只能是兩個人一起粉身碎骨。只有他出完了手放下戒備,自然會關掉引爆器。到了那個時候,這才是楊小寶可以出手的時機。
甚至于在一路上楊小寶有問必答,不管他詢問什么,對方都是毫無保留,說得詳詳盡盡,就連那顆最為關鍵的寶珠的下落也透露了,也不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沒有任何顧慮的大膽出手嗎他就沒想過要放楊小寶活著離開,對方又何嘗心里不明白這一點呢腦子里的機智聰明比不過,手上的功夫也比不過,當然只能是慘敗。
高四海心如死灰,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人生之中最讓人絕望沮喪的,莫過于眼看即將翻身重操勝局,卻瞬間跌落地獄。
楊小寶拎著手槍慢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用腳把地上的那個炸彈遙控引爆器推得遠了些,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整個人就跟驟然抽空了筋骨力氣,徹底虛脫了一樣,滿身的冷汗一下子涌了出來。
他的臉色也沒比高四海好到哪里去,拿胸口挨飛刀可不是好玩兒的,何況還是挨高四海的飛刀。這老東西的手上功夫確實不是蓋的,那是真的很威猛。
那副藏在胸口內襯衣袋里的撲克是比較高級的金屬材質,是趙良成抓賭的時候順手摸了來的小玩意兒,放在警車里讓楊小寶看上了。按理說,這種特殊材質的撲克,別說是飛刀了,就算拿又尖又細的錐子用力猛捅都很難扎破,可是高四海一出手,居然還能射透整副撲克,雖然刀尖只是插到了皮肉,那滋味也真不是好受的。
在楊小寶給趙良成打了電話十五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急速駛到了碼頭。這是趙良成的私車,楊小寶特別交待過,讓他務必隱秘行事高四海這個犯人,牽涉的東西過多過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惡性刑案,必須要小心處置。
趙良成給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高四海上了手銬,把人拎上了車,把手伸向坐在地上的楊小寶,笑著說道“楊哥,真有你的我們原還以為能夠抓到死的就不錯了,沒想到你還能逮個活的這兩天可把你累壞了吧”
“滾你的蛋”楊小寶沒好氣地說,“救護車呢”
“你不是交待要隱秘嘛,我就沒叫救護車。”趙良成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瞥了高四海一眼,“你的槍打得很準,沒傷到血管,那老東西只是殘了,死不了。”
“你特么的,他死不了,我要死了”楊小寶松開捂在胸口的右手,赫然露出了胸口的一大片鮮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