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就此逆轉,主動權回到了楊小寶手中。不等納多等人反應過來,楊小寶再次沖殺過去,兩方交錯之后,納多的人馬又倒下了兩個,躺在地上唉唉地呻吟叫換,再也爬不起了。混戰之中,楊小寶的肩膀上也被劃拉出了一條血口子。這伙人按照特工的水準來說屬于很不職業,但畢竟不是那種嘴硬人慫手也軟的街頭混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連個吃了兩個大虧,納多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這隊人馬冒充防疫的醫生穿著白大褂混進來是一個自以為聰明,實則是極其愚蠢的主意。眼下是一片漆黑,白大褂明晃晃的顯眼極了,根本藏不住身形動靜,反倒是楊小寶一身黑衣,往角落里藏一下根本看不見人影兒,幾乎是占盡了主動。
納多心里恨極,咬牙發了狠“死的也要,不用留活口了”
楊小寶在腳邊拾起一個剛才被打落的手電筒,重新拍得亮起,讓光束照住自己的臉孔,冷笑道“你們不是找不到我嗎我來給你們照亮,來啊,接著一起來”
“殺了他”納多大吼一聲,領著余下的四個打手直沖過來,五把匕首寒光閃閃,直指楊小寶的要害部位
楊小寶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把手電筒對著對方五人脫手甩出。手電筒在半空中翻轉著直掃過去,雪亮的光束快速掃過一張張猙獰而兇狠的臉孔,刺得納多等人不由自住的閉了一下眼睛。
趁著手電光束照得敵人閉眼的這一剎那,楊小寶沖上兩步,掄起兩條木棍左右開弓,認準了專敲腦門。只聽見砰,砰,砰,砰,砰,五聲脆響過后,納多等人一個接一個頭部遭受重擊,全都慢慢軟倒了下去。
“打完收工”楊小寶扔下了兩條椅子腿,重重吐出了一口惡氣,踢了床架子一腳,“搞定了,趕緊爬出來”
韋小午抖抖瑟瑟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一把就投進楊小寶懷里,死死抱住他哇哇大哭起來。
“哭個毛兒啊”楊小寶最煩女人遇到一點兒屁事就大驚小怪哭哭啼啼,推開她不太好,畢竟人家小姑娘現在心情激動,可以理解。不推開吧,聽著心里煩燥。當下沒好氣地說道“我特么都掛了彩也沒,你哭個屁,等我直掛掉了你再哭也不遲。”
聽到楊小寶說受了傷,韋小午怵然一驚,也顧不得去拿手電筒,兩只手在他前胸背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濕熱液體,急道“你你受傷不重吧”
“死不了。”楊小寶笑著說道,“特么的,搞得跟老子上初中打群架一樣,都是靠了兩條椅子腿解決問題,那還能受多大的傷”
韋小午再不說話,默默抱住了楊小寶的肩膀,心里既后怕又感激。她心里明白楊小寶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實則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兇險之極。六七個手持利器、訓練有素的特工在一個狹窄的房間里圍斗他一個人,要不是占了斷電后的視線黑暗的便宜,又屢施詭計,很可能就真的撂在這兒了他是拼命,是為自己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