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我想這些都不是重點。”吳元慶忽然變了腔調,轉頭凝視著楊小寶,“據說高四海在南洋有很多產業,數目很大。對嗎”
楊小寶微微一笑“對。”
吳元慶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正在打他掌控著的那筆巨額財產的主意。這個心思已經起了很久了,你之所以在一開始就要留他一條命,真正的原因也是這個。我的這些猜測都對吧”
“對。”楊小寶仍然點了點頭,冷冷說道“你們知道的還真不少,我看你們那點本事和心計全部拿來防范自己人了。”
這話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自然是暗指吳元慶背后的韋莊。吳元慶不便明接這個話茬兒,踱了幾步繼續說道“你要全盤接下高四海在南洋的龐大產業,胃口很不小。這么大的胃口,你就算是有了高四海的誠心協助,也肯定還需要南洋當地有勢力的人物配合你。
我們逮住的這伙南洋猴子,在我們華國那就是被俘的敵人,連屁都不值一個,但是放回南洋那就一個個都還是響當當的人物,正好是可以幫助你拿下高四海的南洋產業的絕佳人選。他們被俘過,又交待了組織機密,你手里就有他們的把柄,他們回去以后就不敢不聽你的招呼。有了高四海的協助,再加上南洋那伙人的配合,你要在一夜之間富可敵國,那也不是什么難事。”
“對。”楊小寶還是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吳元慶目光炯炯,淡淡說道“那又怎么樣”
“也不怎么樣。”吳元慶冷笑了一聲,凝視著楊小寶,“所以說到底,這些也不過是你的私心罷了。憑什么你的私心就要得,我們的私心就要不得憑什么別人的私心就得給你的私心讓路”
“當然是憑著我屁股大在,胳膊粗啊。”楊小寶瞪視著吳元慶,與他針鋒相對,冷笑說道,“那你咬我啊如果你不服氣,不愿意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你就上來咬我。如果不咬,那就老老實實聽招呼。”
吳元慶立馬無語了,差點都吐出一口老血來,這人完全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流氓。但是沒法子,自己不可能當真撲上去咬他楊小寶一口。且不說肯定是咬不到,即便是咬得到,韋莊也是絕不允許他跟楊小寶撕破臉的這個代價太大,沒人承受得起。
當天下午,那伙被俘的南洋行動隊被突然提審了。負責此次前來華國行動的隊長納多穿著橙色囚服,在警衛的押解下被帶進了熟悉的審訊室。他們被俘才止兩天,但是已經被華國情報機構審訊好幾次了。總算他們是受過正規反審訊訓練的特工,咬著牙總算是抗過了第一波拷問。
但是這一次提審似乎有點不同,讓人感覺很有些古怪。納多在審訊椅上坐下一抬頭,便看見辦案人員坐著的主審席上多了一個生面孔老頭兒,看面相是華國人。而且此人居然也穿著橙色囚衣,跟自己身上的橙色囚衣還特么是同一個色號款式的犯人審犯人,這是個什么鬼
納多暗暗嘀咕著,立馬就繃緊神經起了警惕,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那人。
“不用盯著看我,也不用瞎猜我的來路。”那個穿著囚衣的犯人老頭兒緩緩說道,“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高,叫高四海。納多先生,你雖然沒有見過我,但你當然是知道我的名字的。我的大徒弟扎斯里,就是我跟你們之間的聯絡人。今天對你的審訊就由我來主持,我相信這樣會為我們雙方都免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