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黨虎的輕蔑與敵意表露無疑派賓利車接人過來,又包下整個云頂餐廳,那是為了擺場,桌上不放茶水酒菜,打開窗戶讓你喝風,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輕蔑與嘲弄了。
餐廳里面原本還算友好的氣氛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沙娜雅的右手第二次摸向了包包。黨虎用眼角的余光瞥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楊小寶朝著沙娜雅微微搖了一下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對方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自己這邊沒弄清楚情況就冒然動粗,多半是討不到好。
“黨老板,勞你費心了,排出這么大排場請我喝風。這可是世界第一昂貴的西北風,很有品味啊”楊小寶微微一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淡淡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是一個沒啥品味的粗人,喝風當飯這種跟神仙一樣高雅的事情我享受不來。還是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慢慢喝風吧,我自己去吃點正經的人飯。”
這話是以玩笑對玩笑,聽起來并沒有那么生硬,意思卻是在暗罵對方瞎裝逼不是人。黨虎的老臉跟交通信號燈似的一陣青一陣紅,卻并沒有當場發作,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盯著楊小寶的臉孔,似乎在探究他是真要走還是惺惺作態。
要知道這里是他黨虎的地盤,餐廳外面也都是他黨虎的人馬。他不發話,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楊小寶如果當真很不給面子的要走人,顯然需要冒著相當的風險。
“黨老板,你請我來,是要和跟我談生意的。既然你不想合作,那我也懶得多說了。”楊小寶說走也就真的挽起沙娜雅的胳膊,抬屁股就往外走。
還沒走出兩步,餐廳大門閃出兩個鐵塔似的彪形大漢堵住了去路。兩人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微微的厲氣。光看這種氣質就顯然不是那種徒有其表,僅憑著身材高大有把力氣的充當保鏢跟班混飯的普通馬仔。
兩人已經蓄勢待發,只待黨虎一個眼色示意,隨時就會出手。
黨虎臉色微寒,目光里掠過里一絲慍怒,沉聲說道“楊老板,你就這么不給我黨某人面子我黨某人在整個南洋說請誰吃飯,我不讓停下,從來就沒有人敢說吃飽了走人不管請他吃風還是喝紅酒。”
“既然是從來沒有過這個例子,那就從今天開始破了這個例就好。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并不代表永遠不會發生。”楊小寶轉身停步,目光炯炯瞪視著黨虎,淡淡說道“黨老板,我問你一句話,你死過沒有”
這話問得相當不善,黨虎霍然站起,目光里暴射出一股冷凜的殺氣,寒聲道“你想干什么”
兩個保鏢也緊張起來,右手同時摸向了西裝的內側口袋。
沙娜雅臉色白跟張一樣,緊張得不行,已經做好了翻臉動手的準備。說起來眼下的局面遠不是她所經歷過的最兇險場面,如果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她當然有絕對的把握脫身,但是眼下多了一個楊小寶,就等于無形之中多了一個要命的顧忌,由不得她不緊張得滿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