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目光炯炯,逼視著他問道“為什么你就能知道是在華國的某個人手里納多跑到華國搞事情的行動你有參與嗎”
這個問題很關鍵,黨虎的回答決定了他是要消滅的敵人還是可以合作的生意合伴。如果他回答有,那就是敵我矛盾,那就什么合作都不用往下談了,即便要談也只能談對方需要為此付出什么代價。反過來如果回答沒有,那就是“人民內部矛盾”,凡事至少有個商量。
“我既不知道,也沒有參與這件事。”黨虎斷然搖頭,否認得很干脆,“我雖然國籍不是華國人了,但我說中文,吃中餐,怎么也算個華商華僑吧雖然說愛國華商華僑我還夠不上,不至于去干這種幫助外人對付自己母國的這種賣祖墳的事情。”
“這個理由不夠。”楊小寶凝視著他的眼睛,緩緩搖著頭說道,“像你這樣的生意人只要有錢賺,那是什么都賣的,祖墳算什么別說祖墳,只要錢給夠,自己的墳都賣如果不是這樣,你哪里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話說得相當刺耳,而且非常不留情面兒。黨虎不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你說得很對。像我這種生意人,只要有錢,我就什么都賣。這才是一個生意人的本份,不是嗎”
楊小寶嗤笑一聲,冷冷說道“既然你自己都這么說了,我憑什么相信這件事情里面,就沒有你黨老板的份兒”
“我確實是像你說的,只要錢給夠,我什么都賣,什么都肯。”黨虎微微一笑,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可前提是錢得給夠啊我跟這里的政府和情報機構都很熟,因為我有華國背景,他們倒是找過我在找高四海之前就先找得我。他們很清楚,我比高四海更合適給他們到華國打前站。”
“高四海是在華國有那么一點根基和樁腳,可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上不得臺面兒高四海本人壓根兒就是一個在華國掛了名的通緝犯。而我不一樣,我回到華國,至少在臺面上也總是一號有頭有臉的華僑商人對吧這總比他們方便得多。”
“我之所以沒有答應配合,是因為他們給的好處不夠,而我在華國又有大量的生意。我不想事情敗露后在華國苦牢,更不想因此激怒華國政府,影響我的錢包。”
黨虎侃侃而談,說得很是隨意,言談之中毫不掩飾對于高四海的輕蔑,盡管他們兩人在南洋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其實最關鍵的一點在于,我拒絕得了納多的上司給我的邀請而他高四海拒絕不了。所以他現在在華國吃牢飯,我還在這里最好的餐廳請你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