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成這才慌了神兒,趕緊打開對講機下達緊急命令,讓下屬把所有的羈押室全都打開。一大波制服警察涌了上來,打開了各個羈押室的鐵門,沖進去把那些在押的東瀛嫌犯全逮了出來。然而已經遲了,其中有兩個人躺在床上臉色灰青,雙目緊閉,已經再也起不來了,早就死得涼透了,其中就包括楊小寶剛才看見的躺在床上蒙頭大睡的那一位。
在押嫌犯莫名其妙就突然死了好幾個,還都是外籍,這可不是小事。趙良成一下子驚得手足無措,臉都白了,顫聲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楊小寶雙目如電,冷冷掃了一眼這些被警察勒令著靠墻站成兩排的東瀛人。這些人神情懷各異,有的惶恐不安,有的面色木然,也有的是一副桀驁不馴,兩個鼻孔望著天的欠揍模樣兒。但是無一例外,每一個人都緊閉著嘴巴。
楊小寶稍加思索,立馬心中雪亮,冷冷說道“他們嘴巴里有名堂。”
齊建林湊近了一個臉色青灰的死硬的東瀛人跟前,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隱約嗅到了一股苦杏仁的氣味兒,不由得臉色大變“氰化鉀。”
氰化鉀的鼎鼎大名,齊建林當然也是聽說過也是見識過的。這種玩意毒性極其強烈,只要半個米粒兒大小的一點份量,就足以毒死十個成年人。
最要命的是一旦入口,就幾乎沒有任何救活過來的可能。因為這種極其強烈的毒性以及方便攜帶,它從二十世紀以來向來就是各國軍情特工人員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良品當然也包括滅自己的口。一種常見的做法是把氰化鉀做成細小的膠囊鑲嵌在牙槽里,特工人員一旦被敵方俘獲,就立馬可以自我了斷。
齊建林腦子里心念急轉,手上反應更快,一抬手朝著站得最近的一個東瀛人就是一巴掌,直接那人打得下巴當場脫了臼,沖著還在發愣的趙良成還有一臉懵逼的眾警察吼道“愣著干嘛把他們的下巴都給我摘了”
趙良成這才如夢方醒,趕緊招呼眾警察隨著他一起動手,把這些東瀛人死死按在了墻上。他們沒有齊建林那么狠辣犀利的手法,可以一巴掌就把這些東瀛人的下巴打得脫臼,只能用力捏住他們的嘴巴,不讓對方吞咽咀嚼。有幾個警察甚至慌亂之下直接把手塞到了這些人的嘴巴里,弄得狼狽不堪,手忙腳亂。
“行了,用不著來這一套兒了。”楊小寶在剛剛發現這些東瀛人當中有人服毒自盡后,感覺很有些上火,但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淡淡說道“這些人剛才沒有服毒自盡,現在就更加不會了都不過是一些慫人孬種罷了。”
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是極狠的羞辱,猶如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這些東瀛人的臉上。這二三十號男一個一個滿臉漲成了豬肝色,緊咬著牙憋著氣,似乎很有一股要爭一口氣尋個死的沖動,然而終究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楊小寶擺了擺手,示意趙良成讓他手下的警察把那些東瀛人都松開,用不著再捏嘴巴防著對方咬破膠囊自盡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涉及兩國軍方的秘密地下較量,也不方便讓這些警察聽到。
楊小寶斜著眼睛,輕蔑地掃了一眼這些臉色灰敗的東瀛人,淡淡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都是由東瀛派到華國來的敢死隊,他們肩負的任務使命就是一旦失敗被俘就自我了斷,不泄露組織機密,不給他們的國家添麻煩。
可惜啊,你們不但人蠢沒把事情辦成,還自己做了過關俘虜這也就罷了,誰沒有個失手犯蠢的時候呢可你們不但人蠢,還惜命膽慫。什么敢死隊真正敢死的也不過只有區區兩個,還特么是猶豫了好久才真正尋了死”
齊建林嗤笑了起來“也對,說到底不過是一些慫人。”說著與楊小寶交換了一眼色,故意說道“我看這些人也不用審了,一個個都是慫人小嘍啰,還能審出一個花兒來啊干脆直接斃了還是更省事。”
這么說當然是攻心,既然對方怕死不敢色,那就拿死嚇唬。果然,那些東瀛人當中一部分聽得懂的幾句華國語言的,立馬一個個都面如土色,眼神里不自禁地流露出了恐懼之色。另一部分聽不懂華國語言的,也從同伴的神色變化上大略猜到了齊建林的語意,同樣也是臉色大變。
“也不用著急,在弄死他們之前,我得讓這些人把給我認清楚了他們日后做了鬼,也方便找我報仇不是”楊小寶嘴里信口開著玩笑,笑吟吟地走過靠著走廊墻壁站成兩排的東瀛人跟前。
每當走到一個人跟前,楊小寶都會稍作留步,笑嘻嘻地對方認一認自己,暗地里卻仔細打量一下對方的面目。直到認完了所有這些東瀛人的面孔,在其中也并沒有發到他要找的人。
“趙局長,你少逮了一個人。”楊小寶轉過看了趙良成一眼,皺眉說道“小魚你倒是一網撈齊了,偏偏跑了最大的那條魚”
最大的那條魚,當然就是那位在陸羽茶室與楊小寶談判較量的那位東瀛頭目。楊小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記得他的長相此人沉著冷靜,其他東瀛人都對他絕對服從,唯他馬首是瞻。楊小寶有中充足的理由懷疑此人的真正地位甚至還在墜樓身亡的冤死鬼松本清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