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當然不是在“看”,只是在嗅探氣味而已。簽字登記的時候是肯定會在登記薄上留下稍許氣味兒,人當然沒有辦法聞出來的,狗鼻子卻可以。很快,“大白”的爪子停留在了登記薄其中的一頁,按在上面不動了,興奮地汪汪叫個不停。
前臺接待員和杜小琳湊過來一看,都傻了眼兒,那碩大的狗爪子一下子覆蓋住了半張紙,足足有三四個人。就算這狗真能認字,那也沒法分清它到底“指認”的具體是哪一位了。
“肯定是弄錯了”前臺接待員在“大白”虎視耽耽的注視下,哭喪著臉戰戰兢兢地說道“這是我自家的的產業,我既當老板又當服務員,多不容易我這是正當經營的旅館,不會容留違法犯罪份子的”
楊小寶翻出一個白眼,冷不靈丁地說道“違法犯罪份子的額頭上又沒寫字,你咋就能知道你這店里有沒有這些人入住”
一聽這話,這位旅館老板兼前臺接待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肚子里暗暗瘋狂吐槽,你也知道違法犯罪份子的額頭上沒寫字,我看不出來,難道你的狗就能看出來。
整件事情實在太特么扯淡了,旅館老板實在很懷疑這就是來借故找茬兒撈好處的,他實在不想惹事,只好忍氣吞聲道“那您說怎么辦吧要不我給您出一頓茶錢”
“真當是我來敲詐勒索的收保護費的嗎”楊小寶冷笑了一聲,瞥了一眼登記薄上寫著的房間號,淡淡說道,“屁股干凈就不怕脫褲子,我自己上去看看,要是真沒毛病,我就反過來請你喝茶怎么樣”撂下這句話,朝著跟在杜小琳的招了一下手,領著一個女人一條狗,大踏步地朝著樓梯口走去。
聽到楊小寶說話如此粗俗,杜小琳俏臉微微一紅,很不滿意地低聲罵了句“流氓”
“哎,不能隨便上去”旅館老板情急之下,從柜臺后面沖了出來,張開雙臂攔在了楊小寶跟前。、
“這么說,那是真的屁股不干凈了了”楊小寶也沒有動怒發火,臉上照常保持著微笑,走到旅館老板跟前的時候,漫不經意地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后者立足不穩,一連向退出了好幾步才站定了腳步,盡管并沒有摔上一個屁股墩兒,人也看起來安然無恙,臉色卻已經漲得通紅,悻悻地退到了一旁再不敢吭聲。
楊小寶再也懶得看他一眼,大踏步直接上了四樓,旅客登記薄上可疑的那幾位住宿的客人,全都是住在這一層的。“大白”受命把守在一層大堂的樓梯口上,沒有跟上去。杜小琳遲疑了一下,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四樓是一個不怎么通風的雙面樓,封閉而陰暗,兩邊都是客房,大約有十幾間之多。楊小寶在走廊里溜達了一個來回,腳步停留在了414號房間跟前。
楊小寶把耳朵貼在門上側耳傾聽,嘴角不覺露出了微笑,似乎是有所發現。杜小琳按捺不住好奇心,大著膽子也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卻只聽到極其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由得很是困惑里面并沒有人說話,也沒什么特別奇怪的聲音,這能說明什么呢
楊小寶指著房門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杜小琳去敲開門,由她來騙開房門這個世界最好的騙子就是女人,女人出面總是能夠讓人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