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吃完早餐,早早的就去了主院找南宮辰,然而聽墨福說,南宮辰已經去了書房。
舒暮云這才又挪步去了書房,推門進去時,便見南宮辰一身墨袍,臉上戴著舒暮云送他的白玉面具,舒暮云見狀不覺勾唇笑了笑。
南宮辰抬眸,一眼就看到了舒暮云頭上的粉紅玉茶花簪,當下心情也愉悅了起來“你來了”
雖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舒暮云笑了笑“今晚要進宮,我過來給你看了看傷,免得晚上難受。”
說著,上前就把南宮辰的白玉面具摘了下來,動作嫻熟,南宮辰抿著薄唇,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小臉。
舒暮云一如既往的躲著他的目光,找了些話題“舒曜文的事,你知道了嗎”
“嗯。”
南宮辰只沉沉的應了一聲,讓舒暮云忍不住抬眸,剛好就對上他那雙沉如深潭的眸子,當下連忙垂下眸子,攪著手里的藥膏,笑道“你就沒什么要問的”
南宮辰眼眸微沉了沉“算便宜他了。”
舒暮云一噎,不覺笑了出來“我可不覺得,他現在估計比死還難受呢。”
她把那透明藥膏涂抹在南宮辰臉上,透著微微的涼意,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平伯侯倒是把這事封得緊,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不過也是,要是舒曜文被廢的事傳了出來,舒曜文這輩子都別想娶老婆了,而且這種事也不光彩,說出來也只會辱了平伯侯的名聲,這事他只能受著。
打碎了的牙齒只能往肚子里咽,這得多窩囊
想到這里,舒暮云唇角微勾,看起來心情不錯。
南宮辰寵溺的看著舒暮云,伸出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拇指不自覺的揣摩著她的唇角“本王喜歡看你笑。”
舒暮云心下咯噔一下,連忙輕拂開他的手,笑道“我不是一直在笑嗎”
南宮辰勾唇,卻是沒有說話。
舒暮云暗咽了咽口水,南宮辰這模樣倒是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
涂好藥膏,舒暮云又以長針刺激了一下南宮辰面上的再生穴,這才幫他把面具戴上,說道“順道,連肩膀上的傷我也檢查一下吧。”
說著,很習慣的褪去了南宮辰的外袍,直到南宮辰上身紋絲不掛,舒暮云才湊近看了看南宮辰的傷口。
傷口已經愈合了,痂也已經掉了,就是還有點疤痕,舒暮云想了片刻,說道“我現在正研制新的藥膏,到時候給你肩膀也涂一點。”
“嗯。”
見南宮辰應聲,舒暮云才重新伺候他穿衣服,直到她拿起南宮辰的墨袍時,不禁一怔“這外袍怎么有點濕了”剛剛幫南宮辰脫下來的時候沒發現,這會拿起來就感覺比平時要重上一些。
再摸了摸其他地方,也是潮潮的。
南宮辰抿唇,沉默,舒暮云眉頭微擰“聽風。”
聽風立即從門外進來,就聽舒暮云有些責備道“你伺候王爺怎么越來越粗心了你看這外袍都是濕的,快去換一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