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舒暮云應道。
舒暮云呼了口悶氣,木雨在外面,又不能點蠟燭,她輕輕的叫了聲“你出什么事了”
仝子默捂著頭上的包,靠著床欄無奈的笑了笑“跟南駿攝政王過了幾招罷了。”
舒暮云嫌惡的摸了摸身上的血,黏糊糊的極不好受“得,看你說話中氣十足的,想必死不了,我先去換件衣服。”
仝子默緊著拳,忍著心口灼燒般的劇痛,仰頭長喘了口氣,才笑道“好。”
舒暮云換衣服期間,仝子默幾度暈厥,卻又生生忍了過來,舒暮云把窗打開了一條縫,借著外面的月光看清了還坐在床上的仝子默。
只見他吐得衣襟全都是血,順著衣服往下,連床被都染紅了一片,舒暮云沉眸,把上他的脈,沒好氣道“你來這里的事南駿攝政王不知道吧”
“巧了,我是見他從安王府出去才跟他交手的。”
“什么”舒暮云眉頭登時擰緊。
“你們不也是在搜他么今晚。”仝子默云淡風輕的笑道。
舒暮云頓時不明白了,今晚偷窺的人是南駿攝政王為什么難道他知道她跟仝子默有聯系,要從她身上下手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
“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仝子默見舒暮云朱唇緊抿,勾唇輕笑了一聲。
舒暮云睨了他一眼“上次的傷未好全,這次又正面對上南駿攝政王,再有下次,你這小命我可保不了。”說著,從物架上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仝子默。
仝子默沒有猶豫的服下,笑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又何需與他交手。”
“打住”舒暮云登時抬手制止,嗤笑道“在明知自己不是對手的情況下,我不認為你會魯莽到非要跟他交手不可,你有目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絕對沒你說的高尚。”
仝子默借著月光,靜靜的盯著舒暮云的臉,那眼里透出來的沉著與冷靜,還有對他利益至上的行為絲毫不排斥的目光,讓他看得有些著迷。
許久,他才微微一笑“看透不說透,方是持久之道。”
舒暮云翻了個白眼,上前扒掉他胸前的衣服,抽出長針,借著月光,穩穩的扎進他心口的穴道之中。
仝子默見她認真的模樣,薄唇微微抿起,她發間的薄荷香有意無意的飄進他的鼻子,讓他忍不住抬頭,閉上眼睛,隱忍著不去想,禁止想。
九月九重陽。
宮宴是設在晚上,白日是民間登高祭祖好時間,就連乾帝也要開壇上香,以示天威,恩澤福緣。
這一日,皇后會在后宮設宴賞菊,邀請的都是京中的大家小姐,還有官中夫人,賞菊宴會一直持續到宮宴開始。
自然,舒暮云也在這行列之中。
因為仝子默的事,舒暮云一夜都沒睡好,等她晨醒的時候,仝子默已經不在房中了,染了血的床單也不見了,她有試探過小桃跟笑梅,但兩人好像都沒處理過她的床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