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舒暮云見桌角處放著一個木托,木托之中是一個個細小的竹筒,不過手指般長,乍一看像極了軍基秘報,但若是軍基秘報,南宮辰絕不會大意到明晃晃的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
舒暮云拿起看了看,突然從里面掉出一張小卷紙,舒暮云攤開一看,眉頭微挑聽信差來報,和豐瘟疫暴發,望辰哥哥平安無事,芷寒念。
舒暮云眉眼淡淡的掃著這兩行小字,目無表情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個竹筒,倒了倒,果然,里面還是司徒芷寒傳來的信王妃嫂嫂自封安王府,芷寒憂心,遂多日打擾,卻見一不識男子出入,芷寒不敢聲張,望辰哥哥盡快平安而歸。
舒暮云目光漸冷,將紙條淡淡放下,這紙上說的,應該是仝子默吧
南宮辰出征打仗,司徒芷寒不可能不知道戰場兇險,竟然還敢傳這種信件令南宮辰分神
她一個個將木托里的信件看完,要么就是說自己在京中如何想念南宮辰,要么就是千里傳信來給南宮辰上眼藥,虧她還是出使過南駿的才女,怎么是這種豬腦子
南宮辰若負傷,于她而言,有什么好處
她將看完的信條一張張整齊的排放在桌上,正當她拿起最后一支小竹筒時,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舒暮云抬眸,就見南宮辰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將士,一見舒暮云坐在自己的桌前,南宮辰眸眼亮了一下,當即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身后的幾位將士見狀,相視了一眼,便不約而同的退了下去。
舒暮云見狀,不覺勾唇“回來了”看那幾位將士的臉色不錯,與霍宏瞻的對戰,應該是贏了。
南宮辰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舒暮云當著他的面,緩緩的將竹筒里的紙條倒出來,南宮辰眉頭不覺微擰“這是”
然而一接觸到舒暮云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話硬是噎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仔細看了一眼舒暮云排在桌上的信條,隱約能看見芷寒二字,頓時明了,抿唇“本王”才剛說兩個字,又不知道后面該說什么。
舒暮云笑容不變,挑眉喚了一聲“過來,坐。”
“”南宮辰沉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上前坐在了舒暮云身旁,聽話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身體繃得僵直。
舒暮云攤開手中的紙條,南宮辰忍不住垂眸,就見上面寫著十一月至,邊境寒冬難耐,望辰哥哥注意著衣,芷寒親繡兩件冬袍,已派信使捎帶,瘟疫肆虐,望辰哥哥平安歸來,芷寒念。
舒暮云回眸,本是注視著紙條的南宮辰登時危襟正坐,舒暮云不覺好笑,問道“你們是怎么通信的”
南宮辰咽了咽口水,沉沉的吐出兩個字“信鴿。”語氣泛著一絲緊張,暮云生氣了
他掃向桌上幾乎排滿的信條,眉頭有些蹙起,司徒芷寒寄了這么多信來嗎為何他不知道
“你跟司徒芷寒有信鴿”舒暮云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笑是笑南宮辰居然把司徒芷寒的信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讓她看到,氣是氣他們竟然能用信鴿通信,她還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有信鴿這種東西,她跟南宮辰寄一封信還需要等一月半載那么久嗎
其實她也懂,培養信鴿需要時間,她也不強求,只是他跟司徒芷寒之間通了那么多信,還封封那么曖昧不明,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