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漆黑的眸眼深邃,好看的丹鳳眼淡淡的垂睨著司徒芷寒,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見他久久不語,司徒芷寒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辰哥哥,什么時候起,你竟然與我這般生分了連芷寒的話,你都不相信了。”
司徒芷寒眼中的思緒真真切切,南宮辰卻顯得格外的淡漠,許久,才聽見南宮辰沉沉開口,問了一句“你究竟在計劃著什么”
此話一出,司徒芷寒心臟猛地顫抖了一下,連帶臉上的神情也僵硬了起來,片刻,她連忙掩下思緒,自責的說道“都是芷寒不好,芷寒不應該離開你的,辰哥哥,現在還來得及,王妃嫂嫂根本就不是真的愛你,她真的與順王”
司徒芷寒頓了頓,垂眸抿唇,像是顧及南宮辰的感受一般,說道“芷寒也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芷寒真的親眼所見,王妃嫂嫂占著辰哥哥的寵愛,一邊又勾搭上順王,辰哥哥,芷寒實在不愿意你被這樣的女人蒙蔽了雙眼”
“最后一次。”突然,南宮辰沉著雙眸,沉沉的吐出四個字。
“什么”司徒芷寒一愣,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此次之后,你我便再無情誼”南宮辰冷冷的說著,眉間殺氣順溢而出。
司徒芷寒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辰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眼見南宮辰轉身就走,司徒芷寒著急的喚道“辰哥哥辰哥哥”她追了兩步,卻發現南宮辰離開的決然,絲毫不給她留有余地
司徒芷寒忍不住全身發抖,所有的事,她都能忍,唯獨南宮辰對她的冷漠,她不能忍受
為什么為什么辰哥哥就那么相信那個賤人
她一定要死不,死之前,一定要聲名狼藉,一定要臭名昭著
司徒芷寒想著,眸眼迸著紅光,面容漸漸變得扭曲。
乾帝在白山行宮呆了三天,三天后,一眾人返程回京,雖然有舒暮云跟順王那段小插曲,但總的來說不負乾帝所望,南駿攝政王很滿意這次的浴泉之行。
舒暮云隨后有派笑梅查過攝政王在行宮里的行蹤,那日攝政王的確收了乾帝的一眾美女,戲水到天明,并未走出行宮一步。
順王也是窩在自己的行宮之中沒有踏出過一步,誰都沒有可疑之處,舒暮云找不到線索,也毫無頭緒。
而司徒芷寒,一回京就自覺閉門思過,把自己關在監州府的佛堂手抄佛經,抄完一天的佛經,還要派人送去安王府,讓舒暮云一一閱覽一遍,要是舒暮云覺得不滿意,還需要重新再抄一遍。
只不過,舒暮云沒這閑功夫理她就是了。
這日,舒暮云在書房忙著研究制藥,抬眸垂眸間凈是專注,小桃捧著一疊佛經走了進來,稟道“娘娘,司徒小姐的佛經又送來了,可要像往常一樣,直接拿去燒了”
舒暮云抬眸,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放下手中的毛筆“拿過來我看看。”
小桃聞言連忙將佛經遞了上去,只見舒暮云拿起其中一張掃了一眼,笑道“為了不讓我挑出錯誤,司徒芷寒還真是實打實的抄起了佛經。”這一筆一畫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有底蘊的人。
說實話,司徒芷寒還是有一定才學的,所著的幾番詩文她也有閱覽過,放在這個時代,確是一枚博學多才的女子,只是,這樣一個女子,還是逃不出時代的牢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