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買我花釵的殺手,他是來跟我道別的。”舒暮云笑道。
面具下的南宮辰抿著薄唇,看著上官溫辭一動不動,像是在宣告著,他絕對不會放開舒暮云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又或是要跟南駿開戰,他都在所不惜。
上官溫辭的長眸微沉了沉,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南宮辰沒有像以往那樣逃跑,他就清楚南宮辰心里想的什么了。
當下心里莫名的起了一股怒氣,他以為他這樣做,就能挽回舒暮云了嗎饒是心里怒極,可在舒暮云面前,上官溫辭很好的將這股怒氣壓制在心里,笑道“是這樣那這位殺手,是要跟本王一起到竹舍中小談嗎”
上官溫辭語氣隱含著不善,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趕南宮辰走,他眸中閃著寒光,南宮辰要是敢跟他進去,他便要南宮辰有來無回
兩人之間像是有一股莫名的火花碰撞,舒暮云微微垂眸,似渾不在意的吃了一口上官溫辭手中的刮蔬,沒有開口打擾他們任何一方的意思,在她眼里,上官溫辭是她哥哥,他要做什么,她都不會攔著。
對面的人,是個殺手,不過只有幾面之緣而已,實在犯不著為他開口說什么。
沉默之間,南宮辰緊了緊拳頭,最后,對上官溫辭微微恭了一首,這才運起輕功飛身離開
這一禮,是感謝上官溫辭在他被權力蒙蔽雙眼的時候,即時將舒暮云救離皇宮。
縱使不甘心,可若沒有上官溫辭帶舒暮云離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多久才能醒悟過來
但是他不會放手,他會拼盡一生的力氣,去求舒暮云原諒
三月下旬,南駿秘師趕到江南別郊與上官溫辭會合,南駿秘師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身穿儒白長袍,眉目慈藹,臉形放正,頭上戴著一頂描著黑邊的白冠,手中杵著一根鍍了金身的棍子,之所以說是棍子,因為相比法杖來說,這棍子顯然不像。
不過仔細看,這金棍兩端有許多小洞,不知道這金棍是有什么玄機在里面。
除了南駿秘師,還有一行從南駿帶過來的侍從,這些侍從本是一路保護秘師安全的,但到了這里,這些侍從便一應變成了舒暮云的護衛。
舒暮云只覺這陣仗有點太大了些,但一想到上官溫瑎跟上官溫辭為她這樣費盡心思,她硬是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
陣仗大一點就大一點吧,都是哥哥們信任的人,多一層保障總歸要好一些。
接待完南駿秘師,舒暮云就有些困了,上官溫辭見狀便讓小桃伺候舒暮云午睡,舒暮云也沒有拒絕。
待舒暮云離開之后,上官溫辭的眸眼這才微沉了下來“可有查到什么”在南駿秘師到江南之前,他就傳信于南駿秘師,讓他留意北靖的動靜。
也因如此,所以南駿秘師才會這么晚才與他會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