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琛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怪怪的,于是趕忙將話題轉到了賈赦派人去韃靼收羊毛的事情。
賈赦見好就收,完全不介意司徒琛這么硬地換話題。說起收羊毛賈赦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告訴司徒琛布莊里的布料很受韃靼的歡迎。
在他們眼中布料好不好看都是其次的,結不結實才是最重要的。根據飛回來的信鴿傳遞的消息,這回根本沒怎么費力就換到了二百斤的羊毛。
韃靼展示日后還想繼續易物的誠意,特意幫忙將羊毛中的雜質都挑揀干凈了,拿回來直接處理紡線就行。
羊毛去脂過頭了就成了硬邦邦的毛氈,至于怎么去脂、去多少合適,等羊毛拿回來了一點點嘗試就行了。
有二百斤毛線呢,不慌。
“你心中有數就好”先前那點尷尬的氣氛已經消散殆盡,司徒琛便不再過多過問羊毛紡線的事情了,反正賈赦也不知道得很詳細,到時候直接看成品就是了。
如今他手頭寬裕一些了,也該接著想想怎么能讓國庫里得銀子跟著漲一點了,這樣才不枉他在戶部坐鎮。
看著小吏不斷將賬本搬運進屋,賈赦的心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慌了
出了衙門,賈赦將司徒琛寫的信和大齊律法交給榮國府的下人。吩咐下人先將賈瑚接回家,隨后就將這兩樣東西給賈母送過去,再稍一句“大老爺沒臉再求四皇子了。”
總覺得司徒琛是在忽悠他,所以賈赦特意去了一趟老丈人家問問他日后到了百官考核的時候該怎么做。
一進院子賈赦就看到大舅兄在陪侄兒玩,絲毫不見有任何緊張。賈赦心想這或許就是大佬吧,心中有底氣。
張成濟此時此刻正在書房里琢磨“乞骸”的折子該怎么寫呢,聽小廝稟報賈赦來了,便放下毛筆讓賈赦進來。賈赦在老丈人面前向來不拐彎抹角,直接詢問他到考核的時候該怎么做。
“你要是真想做出點什么,就申請外放。你那巡鹽御史的妹夫今年該進京述職了,你倆可以好好溝通一番。不過要我說你就老實待在戶部得了,有四皇子在沒人敢動你。”
賈赦自認為他沒多么聰明的腦子和多么高明的手段能在官場上如魚得水,還是就聽老丈人的話,先老實地在戶部待著得了。
等四皇子登基以后真成了免罪金牌的時候,他再考慮考慮別的。
賈母收到司徒琛的大齊律法還不以為然,等拆開信件后立馬漲紅了臉。信上寫了大大的三個字想得美。再結合剛送來的大齊律法,這是在說自己不懂法么
萬一沒幫上政兒忙,反倒讓人抓到了把柄拖累了政兒可如何是好
正當賈母心煩意亂的時候,王夫人進來和賈母說起了賈珠在李祭酒家讀書的事情。
“兒媳聽珠兒回來說李祭酒家還有一個人和珠兒一同聽講,兒媳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王夫人聽說和賈珠一起讀書的是一個靠賣布為生的寡婦的兒子,感覺自己的珠兒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影響他的珠兒聽講。
若是李祭酒只給珠兒一人講學,說不定珠兒能聽到更多的學問。
這點小心思賈母豈會不知道,這時候正心煩的賈母立馬回懟王夫人。“你當李祭酒是你的丫鬟想怎么指使就怎么指使你若是覺得李祭酒不好,就讓你哥哥王子騰為珠兒另尋一位良師。”
“尋不到良師,能替政兒解決考核問題也成。你來說說,哪個能行”
賈母一通發問懟得王夫人啞口無言,他哥哥怕是哪個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