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醫說張氏這胎可能會早產的時候,賈赦的笑容就已經僵在了臉上。趕忙問太醫若是胎兒早產對張氏的身子會不會有影響,胎兒最長能保到什么時候。
胎兒沒有發育到相應的時候就早產,對母親的身子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相反,若是像隔壁那位賈姑娘因為遲了一段時間才出生,身子過大對母親的身子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至于張氏腹中的胎兒能保住到什么時候,太醫只是說他會盡力。
如今才五個月,挺到七個月還是不成問題的。七個月就出生的胎兒并不少見,只要仔細將養,成活率還是很高的。
賈赦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并囑咐太醫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張氏。
太醫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免得增加孕婦的壓力,對胎兒更不利。太醫拿著張氏的脈案,準備回太醫院找同僚商討一下該如何為張氏以及腹中胎兒更加穩妥地治療。
賈瑚見賈赦回來了,像頭小鹿似的跑到賈赦身邊,拉著賈赦的袖子要賈赦帶他以及世子去莊子上玩。
若是沒在太醫那兒得知消息,賈赦也許就答應了賈瑚的請求,畢竟閑著也是閑著。但如今賈赦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媳婦千萬不要出事,一點帶兒子出去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哪怕同樣期待的還有勤王世子……
司徒徹從小就懂事兒,看出來賈赦是因為有事才不帶他和賈瑚去莊子。賈瑚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今天不帶他去莊子,日后再去就是了。
張氏趕忙開口打圓場,摸著肚子說起了肚子里的孩子來轉移話題。
說到孩子賈赦更緊張了,摸著張氏的肚子半天也沒感受到胎兒的胎動。張氏見賈赦這般緊張覺得賈赦有些小題大做了,孩子只是喜靜罷了,什么事兒都沒有。
一切都好著呢。
“這孩子可不想瑚兒那么能折騰,才四個月在我的肚子里就不老實了。”
張氏才將賈赦的手從肚子上拿開,賈瑚的小手就貼了上去。緊接著司徒徹的小手也忍不住摸了摸張氏的肚子,感慨原來母親懷孩子這么辛苦。
“哎呀,嬸嬸肚子里的弟弟動了。”
司徒徹被突如其來的胎動嚇了一跳,也嚇了賈赦一跳,趕忙不顧形象地再次將手放在張氏的肚子上。
雖然胎動不大,但也的確感受到了,賈赦稍稍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賈赦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將胸口上的錦鯉玉佩摘下來放到張氏的手中。他覺得這幾年他之所以能順風順水,多虧了這塊錦鯉玉佩。如今他夫人要經過一劫,希望錦鯉也能保佑一下他的夫人。
張氏見過賈赦這枚錦鯉玉佩,雖然不知道來歷,但卻知道這是賈赦寶貝得很的東西。握著還帶有賈赦體溫的玉佩,張氏問了句賈赦這是要干什么。
賈赦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只好說希望這塊有靈性的玉佩能保佑母子倆。
“心誠則靈,這東西是老爺的,還是由老爺戴著吧。老爺希望我們母子平安,我們母子就平安了。”
丈夫能將視作命根子的東西給自己,張氏心中還是很感動的。只是如今她可能因為懷著身孕更為敏感一些,總覺得帶著玉佩會硌得睡不著覺。
賈赦沒辦法,只好將玉佩放在張氏枕下,然后去隔壁的屋子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