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老太太都這時候了怎么還想得這么美呢?
在皇帝陛下以及群臣面前丟那么大的臉,還有心思接著花銀子找關系給賈政鋪路?且不說要花多少銀子,就說誰會給一個在馬背上跌下來被皇帝陛下訓斥的人安排位置?
賈政不是覺得他讀書好得不得了么,狀元都配不上他么。干脆有點志氣,直接辭官重新靠本事考科舉得了。
要是賈政能考上進士,還用賈代善臨死上遺折為賈政討個官?
對于賈政的這次教訓,賈母反省了一下。覺得王子騰盡管是賈政的內兄那也是兩家人,一到關鍵時刻就現出原形。親兄弟打斷骨頭起碼還連著筋,只要她還活著老大不敢對賈政如何的。
去京營還不如到老大的太仆寺……
“少說別的,你就說能不能辦,讓政兒去太仆寺得多少銀子!”
談到銀子,賈赦的眉毛挑了一下。
都說肥水不留外人田,讓賈政到太仆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養馬,在哪掃馬糞不一樣?
不過賈赦沒將話說死,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說等皇帝陛下避暑結束,二皇子回京以后他去問問。
至于銀子,就先準備著吧。
賈母覺得事情似乎有戲,也就暫時熄了去求甄家的念頭,回去準備銀子了。
聽說小外甥突然降生,張夫人趕忙過去瞧瞧小姑子如何了。得知老夫人還在府里,張夫人果斷去別的院子喝杯茶等賈母離開她再過去。
“嫂子快坐,我和璉兒都無事,太醫說養一養就好了。”張氏靠在床邊,將腳踏在賈母先前送來的竹夫人上說著。張夫人見小姑子精神狀態還不錯也就放心了,在嬤嬤懷中又瞧了眼賈璉又放心一些,隨后說起了張家那邊的事情。
張成濟畢竟是長輩又是父親,不方便現在就過來看女兒和外孫。雖然張成濟這個外公這次沒過來,但也讓兒媳捎帶來一塊早就為賈璉準備好的長命鎖。
“父親得知外孫早產,覺得還是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過來瞧瞧比較穩妥。”
排場什么的都不重要,萬一折騰出病就糟了。反正有頭有臉的人都隨皇帝陛下避暑去了,賈赦和張氏也同意賈璉的洗三和滿月都不大辦。等身子骨養結實了,抓周的時候再大辦也不遲。
收到消息的司徒琛也是這么想的。不過雖然不大辦,但該表示的也不能少了。更何況賈赦這個嫡次子還十分“搶手”,他也想早些為膝下的女兒挑個如意郎君呢。
五千兩對于現在的司徒琛來說就是一眨眼的事兒,將字條上蓋上司徒琛的私印后綁在信鴿的腿上,很快勤王府的賬房就會將銀票送到榮國府。
司徒琛這邊信鴿飛來飛去,三皇子那邊也一樣沒閑著。
他雖然隨他父皇出來避暑,但因為心里有火的緣故,避暑的效果在他身上一點都沒體現出來。
三皇子前些時候得知賈政從馬上跌下來摔斷了腿,又得知賈政的媳婦沖撞了賈赦媳婦導致早產……兩件事兒加在一塊,這兄弟倆的“結”就系得死死的了。只要這時候來個雪中送炭,賈家二房絕對會為甄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