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收剿贓物的人都是身手不凡的侍衛,就算賈赦身邊多加一個司徒琛,王子騰也沒怎么擔心司徒琛的安危。
時辰到了亥時,王子騰和賈赦便兵分兩路,賈赦帶著司徒琛以及眾多侍衛先去了城東的河道旁。
夜深人靜,眾人屏氣凝神走在河道旁,河水沖刷河道兩側的聲音清晰可聞。
以及司徒琛突然的“誒喲”一聲兒。
因為是悄悄行動,所以火把這種東西絕對是不能用的。走夜路對于經過嚴格訓練過的侍衛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賈赦多注意一些腳下也能相安無事。唯獨司徒琛在這群人里是個異類,若不是賈赦一直攙扶著,早被絆十個八個的跟頭了。
“王爺平時是不是從來不吃豬肝啊……”賈赦估計司徒琛是嫌豬肝味道不好所以不吃,要不然夜視也不至于差成這個德行。不過好像作為王爺,司徒琛也沒有需要走夜路的時候。
要不是賈赦以前將豬心豬肝一類的弄碎加進粥里,司徒琛可能連豬心都不會吃的。豬肝味道不好,所以司徒琛從來不吃。
“恩侯若是做的話,那本王就勉為其難地嘗嘗。”
都這時候還惦記著讓自己做飯,賈赦撇了撇嘴答應了司徒琛的要求。賈赦看了眼四周,見并未有什么異常便松了口氣,指揮著侍衛繼續前行。
還是在河中坐船的侍衛最先發現了河道邊的密室,將船只停下來和兄弟們一起將作為密室門的條石一塊一塊搬開,留出能進入一人的大小。密室里的水已經磨過侍衛門的腳面,但這并不耽誤侍衛將里面的金銀珠寶取出來,替換成皇帝要求放進去的石塊。
待得久了也就逐漸適應了漆黑的夜晚,侍衛們不斷取出來的金銀珠寶不停地刷新著司徒琛的認知。
這才是第一個地點,后面他們還要去兩個據點。而王子騰負責的城西那邊還有四個據點,個個都比這里規模要大。
司徒琛的身子微微顫抖,賈赦知道這并不是冷的,而是憤怒的表現。
這只是甄家財產的冰山一角,日后甄家剩下的再歸國庫。這些金銀珠寶都搬進陛下的私庫也好,等日后司徒琛繼位了都是司徒琛的。
等司徒琛想借著出巡的名頭出去玩的時候也不用搭理唾沫星子噴一地的御史,反正話的都是自己的錢。
小日子能過得舒坦不少,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剩下的幾個據點就比河道邊的好找多了,規模也沒有這個這么大。侍衛們將少量的金銀珠寶和大量的古董字畫裝進早就在一旁等待的馬車,隨后立即拉進皇宮內皇帝的私庫。
趕在寅時之前,賈赦這邊終于將所有窩藏地點里的贓物都搬空了。
“諸位都辛苦了,把尾巴處理干凈后早些回去休息吧。過幾日賈某坐莊,請大家吃一頓兒!”
侍衛們只當賈赦是在客套,也就順著賈赦的意思同意了,隨后便去與王子騰那邊的隊伍匯合。
賈赦瞧了眼身邊強打精神撐著的司徒琛,將司徒琛扶得更緊了。
“這么晚了,王爺就在榮國府歇下吧。”
司徒琛困得狠了,蹬了靴子連衣裳都沒脫,倒頭便睡。賈赦聽到司徒琛輕輕的鼾聲,心里突然蹦出個想法。
賈赦幫司徒琛將衣裳襪子脫下后,自己也脫了夜行衣,越過司徒琛后躺到了司徒琛身邊。
今晚司徒琛非得過去湊熱鬧,看不清道路就知道緊緊拽著他的胳膊。
賈赦琢磨著看看今晚他能不能再踹司徒琛一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