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在被抓的仆人里就有人開始提前告知司徒琛中了花秀的蠱毒了,然而花秀在他們逃跑之前就已經沒氣兒了,不知道找她爹花朗有沒有解蠱的辦法。
“你們幾個,去將花朗帶過來!”一個小頭領想了一下,迅速又將他的隊伍分出去四個人。
安靜的四周突然有了急促的腳步聲,守在門口的劉裕立馬探身去看。官兵手中都拿著火把,一眼就讓劉裕看出了身份。司徒琛點了點頭,讓劉裕將門閂打開。
官兵們見到坐在地上的司徒琛以及趴在地上的賈赦,立馬讓跟過來的軍醫看看王爺和巡撫大人的情況。
“先給恩侯瞧瞧,本王還好……”
司徒琛看了眼劉裕,劉裕立馬會意守在賈赦身邊讓軍醫注意不要將賈赦的傷情泄露給他人。在賈赦身邊有劉裕守著以后,司徒琛便帶著進來的官兵到了屋子的另一側,問起了花秀的情況。
被捕的仆人已經被檢查過口中沒有毒囊,胳膊也被卸下后才扭送到司徒琛面前,說花秀之前噴出一口血就倒地身亡了,應該是本命蠱被人給破了。
至于是誰破解的,想必是后面的那位大人吧,看起來傷得也不輕。
“啟稟總督大人,我們剛才去緝捕花朗,沒想到花朗已經七竅流血而亡已有一陣。”
司徒琛看向被按著的仆人詢問是怎么一回事兒。
不是說花朗今晚不舒服么,怎么突然七竅流血而亡,還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那花秀為了讓蠱蟲威力更大,拿花朗的性命做血祭。蠱蟲的威力增大了,帶來的反噬也更嚴重了……”
花朗那么疼愛女兒,花秀竟然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這等罪行連挫骨揚灰都算輕了,只是她如今已遭蠱蟲反噬而亡,剩下的懲罰會有閻王爺判決的!
司徒琛了解情況過后便讓人去將族長請來。今日雖是他獨女成婚的大喜之日,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族長可不能我在被窩里睡大覺。
至于這幾個協同花秀作惡的人,司徒琛決定在族長了解完情況之后再命人亂棍打死。
在軍醫為賈赦檢查身子的時候,就有極有眼力的將士趕回去將賈赦的被褥取來一套墊在賈赦身下。司徒琛在等族長過來期間一直陪在賈赦身邊,軍醫附在司徒琛耳邊說明賈赦的病情,隨后便出去熬制那里需要的藥膏。
司徒琛見族長來了,小聲告訴賈赦一句他去去就回,然后才過去讓族長也知曉今晚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族長來的時候見把手院子的將士們都是怒氣沖沖,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就有些心慌,一聽花朗的女兒竟然給司徒琛下蠱,嚇得直接跪下給司徒琛連連磕頭。
“本王只想知道一些關于花朗家的事情,其余人本王不會遷怒。”司徒琛壓低聲音,免得高聲影響賈赦修養。
族長趕忙將他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司徒琛,比如說花朗一家是從湘西搬來的,說他媳婦生前就是在這個寨子。但他從來不知道花秀竟然會下蠱,還如此膽大……
說著族長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女兒,怕花秀因為嫉妒而對自己的女兒也下過手。
這個司徒琛就不管了。
“本王走后,你派人把花朗安葬,他的宅院徹底拾掇干凈,以后若是有經過的商隊需要留宿,就住他這兒吧。”
族長看得出來司徒琛是一刻鐘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下去,于是立馬提議今晚就在他家歇息……司徒琛過去詢問賈赦的意見,賈赦輕輕搖了搖腦袋,還是算了吧,不如今晚直接走好了。
現在賈赦的話對于司徒琛來說就是圣旨一般的存在,賈赦說不想去族長家那就不去。在詢問過軍醫賈赦的身子能否經得住被人抬到馬車上,軍醫尋思一番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