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琛提到信件,賈赦才想起來昨天傳回來的賈政那邊的消息,他就聽到了一句縣衙修好了,剩下的具體內容是什么他還沒看呢。
劉裕還沒回來,司徒琛就去找昨晚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的那封信。在桌子的抽屜里找到了信件后,司徒琛便遞給賈赦。
“找到了,喏。”
賈赦接過信封取出里面薄薄的信紙,瀏覽起了里面的內容。
縣衙已經修繕完畢,賈政和王夫人都搬回了縣衙,只不過二人依舊各住各的院子。王夫人窩在屋子里吃齋念佛守活寡,賈政被甄家得連納妾的功夫都沒有,所以夫妻二人平日里一點交集都沒有。
不過之前二人還有過一次交集,就是賈政頭一次沒從賈母那里討到銀子的時候。賈政懷疑這事兒是王夫人在背后攛掇的,要不然他母親怎么會只送來一些木頭以及磚瓦?
結果被王夫人一耳光扇回了前院……
賈赦看到賈政被自己媳婦一巴掌扇回前院那里笑了出來。
甄家愿意折騰賈政解氣就折騰去吧,王氏只要沒把賈政打死就一切都好說。
信中還提到了賈母打算過完年帶著元春回京的事情,賈赦對老太太變卦這事兒也沒什么看法。腿兒是長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又不缺盤纏,想去哪兒都是老太太的自由。
他管不著。
而且既然老太太有讓元春到宮里拼一拼的打算,那帶著元春回到京城還是正確的。
在京城的交際圈里多熟悉熟悉遠比在金陵有用,萬一被那個王妃相中了,那才是元春真的造化大。
可比當什么賢德妃安穩多了。
不過賈赦覺得在司徒琛對自己表白心跡后,他侄女這輩子應該也沒機會再當賢德妃了。
信的最后那部分是賈璉寫的,告訴賈赦他和他大哥最近一直通過書信聯系,他大哥在京城也是一切都好,讓賈赦不用擔心。
看到信的結尾,賈赦又笑了一下,看后將信重新照著疊痕疊好裝進信封。
“不就因為忙活耽誤了這幾天么,璉兒這小子竟然擔心起來我這個當爹的會不會把兒子給忘了,怎么這么久還沒傳個信兒……”
相隔千里又過了這么久,哪能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直說要給孩子們寫信,這事兒事兒總被各種事情岔過去。
司徒琛摟著賈赦,讓賈赦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事兒已經安排上了,等折子寫好了隨著給他父皇的折子一起八百里加急。
反正八百里加急不走直線,從金陵那兒拐一下也不是頭一回了,賈赦說了句好便準備開始寫正式的折子了。
當、當、當……
聽到有人敲門,而且來的人不是劉裕,司徒琛便有所警覺。聽到是南安郡王的聲音,司徒琛翻了個白眼不想開門。賈赦沖著司徒琛挑了下眉毛,隨后起身將房門打開。
南安郡王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覺得他自己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太無聊了。過來看看司徒琛和賈赦吃沒吃呢,若是沒吃正好可以湊一桌一同吃個飯。
賈赦也不知道司徒琛和南安郡王是八字犯沖還是怎么著,對南安郡王始終沒有好臉色。知道司徒琛不想搭理南安郡王,賈赦便替司徒琛回答了。
“現在時候有些早,還沒吃呢。”
要吃就一塊吃,還沒吃就先聊聊天。南安郡王是自來熟,打過一回交道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一看賈赦準備要寫折子,南安郡王就猜到賈赦是要寫關于客棧和驛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