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王子騰在回信里并沒有將事情咬死,松了一大口氣。
立馬在給王家的聘禮又添了兩成。
有了王子騰的幫忙,再加上司徒琛和賈赦的人手,京城茶樓中的輿論風向迅速被扭轉。
還在討論銀袍小將?那可真是落伍了。根據最新的可靠消息,那本《感天動地之白面書生與千金小姐》并非“銀袍小將”一人創作。
“銀袍小將”的未婚妻才是主筆。
酒樓茶館這種地方,聊天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別人說消息已經落伍,即使真不知道《感天動地之白面書生與千金小姐》那本是由“銀袍小將”與其未婚妻共同創作的,在別人談論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也要擺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甚至還要說上一嘴“銀袍小將”武力超群所以文筆上差一些在所難免,夫妻二人合著真是絕配。
等再討論榮國府被圍的時候,眾人從看熱鬧的態度都換上了鄙夷的神情。
想把女兒嫁進榮國府,你家有京營節度使家有權么?你家有京營節度使家有錢么?你閨女會寫好看的話本么?你家閨女能陪“銀袍小將”舞刀弄棒么?
都沒有?都不能?
那請回吧,別在人家門口丟人現眼了。
再一再二,哪還能再三再四了。就算他們能豁得出去這張老臉,他們閨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趁早就收得了,要不然不但得罪了京營節度使大人,還得罪了榮國候。得罪了榮國候那就相當于得罪了勤王殿下。
這可要命咯……
輿論能夠被迅速地扭轉,這事兒也引起了皇帝手下的注意,立馬將這個變化呈給皇帝以后,皇帝捋了捋胡子,琢磨著將司徒琛叫進了宮里。
“老四,你怎么看待此事?”
誰家還沒點爛攤子,賈赦和賈璉父子倆之間搞出來的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兒。這事兒不疼不癢,就算實話實說也不會影響到賈赦或是賈璉日后的仕途。
司徒琛大大方方承認他也參與到了其中,而且是絕大部分。因為賈赦人在金陵,怕傳達造成偏差而得罪太多的人。
“賈赦這么多年的咸鹽沒白吃,見好就收免得事情他掌控不住。”
皇帝點點頭,同意司徒琛的說法。
外放這么多年,從云南到金陵,賈赦還真就沒因為盲目自信而捅出簍子。頂多是看似要遭,結果局面又被賈赦劍走偏鋒帶回平穩。
“嗯……賈赦做事確實是讓朕放心。到時候讓他多帶帶慶兒和徹兒。”
要賈赦帶皇長孫和自己的兒子,還要多帶帶?那賈赦什么時候能回京城,賈瑚和自己女兒的婚事該怎么辦?
要延期么?
皇帝也就是隨口一說,聽司徒琛說起賈瑚和孫女的婚事一拍手想起來了。
本來兩個孩子都是幼時就沒了母親,要是賈赦還在金陵,那拜堂的時候就老四一個人坐在上面,那得多尷尬?
“那就讓賈赦先回來,等兩個孩子成親的事情都辦利索了,再讓賈赦帶著慶兒和徹兒去金陵,指導幾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就算自己的長孫接受得慢一些,那不還有老四得兒子做副手么?
司徒琛得知賈赦在賈瑚成婚的時候會回來就沒再問其他的事情,退出大殿以后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皇帝在司徒琛離去以后便問起了賈瑚鄉試成績,得知賈瑚排名第七以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