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瞎子,等著他開口。
在電話里他只交代了一些事項,到現在還真沒說具體方向呢。
瞎子吱溜了一口酒,忽然看著我,眼睛里透出賊兮兮的光,“禍禍,你跟徐潔那什么了嗎”
“什么”我一愣。
“嘖,就是那個你們倆有沒有在一個被窩里睡過。”
我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死變`態,老毛病又犯了。
“別啊,我沒跟你開玩笑,老段可說了,如果你和徐潔有了男女關系,可以通過活死物,也就是那只僵尸鳥,能更容易找到她。”
我搖了搖頭,“沒有。”
“不是吧”瞎子夸張的往后仰著身子,瞪眼看著我。
竇大寶和潘穎看我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我點了根煙,抽了一口,緩緩的說
“徐潔說過,如果沒有了我,她就什么都沒了。那時候我不懂她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她很害怕,我我沒有信心給她將來,所以就沒有那什么”
“唉”
瞎子和竇大寶同時嘆了口氣。
潘穎還想說什么,瞎子一擺手,“趕緊吃喝完早點休息,明天開始有的忙活了。”
這晚我喝了不少酒,可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稍一瞇瞪,腦子里就浮現出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會兒是日本鬼兵,一會兒是戴著斗笠的鬼和尚,一會兒似乎又看到徐潔熟悉的面孔。
越是強迫自己不胡思亂想,就越是大腦混亂,也不知道翻了多久的燒餅,才勉強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竇大寶和潘穎去找旅館老板買了小米粥和油果子,四人吃了個飽。
臨上車前瞎子私下跟我說,段乘風只推算出了徐潔的大致所在,現在不能利用鬼鸮找人,那就只能是他用所學的風水術盡可能的去尋找。
我終于忍不住問他,徐潔為什么要來這兒
瞎子嘆了口氣,說你現在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她想要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就必須從外界吸收元陽。
就比如上次在和樹小區見到的蕭雨,如果那天蕭雨沒有服食蘊藏地火的赑屃火眼,單靠喝雞血也維持不了多久,最終還是會傷人的。
徐潔和她的情況還不一樣,徐潔就是毛小雨,被我們從河里撈出來的時候,置身在鐵棺材里,而且棺材還施加了符箓。
五行成尸已經夠邪門了,徐潔卻是占了金、水兩樣,很可能需要吸收更多的地火陽氣才能增加元陽。
所謂物極必反,極陰極寒之地必定暗藏著純陽地火,徐潔到這苦寒之地,就是不肯傷人,到這里汲取地火來了。
聽瞎子說完,我心里難受的無法形容。
我沒有告訴瞎子,和樹小區那晚見到的黑雨衣就是徐潔。
現在想來,她當時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兩顆赑屃火眼,可恰恰是我,為了和我毫不相干的蕭雨讓她失去了火眼。正因為這樣,她才會來到這苦寒之地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