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后街,那天晚上徐先生在看鋪子,而我當時的樣子并不怎么體面。”
我又愣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猛然想起了一個人,脫口道
“你是那天晚上被人砍的血葫蘆”
見王希真笑著點頭,我徹底懵了。
記得去年某個初一的晚上,我按照慣例在十一點以后開鋪子超度亡魂,那晚不但接待了曾想用尸油對桑嵐達到難以啟齒目的的韓國留學生李青元,而且還意外的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驚險。
當晚去鋪子里的第一個客人不是鬼,而是一個被人砍的像是血葫蘆似的男人。
因為那晚桑嵐和潘穎也在鋪子里,為了她倆和自身的安全,我不得不替血葫蘆打發了追砍他的人。
隔了這么久,我幾乎都把這件事忘了,卻沒想到我不光又見到了血葫蘆,而且還連著見到他兩次。
一次是在夢里,另一次卻是在案發現場
王希真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
“留個電話吧,今天大家都沒時間,過后我想我們有很多話要聊一聊。”
我看了看名片,點點頭,留了我的手機號碼。
我又跟老軍和老獨絮叨了幾句,然后搭局里的車離開了林場。
回到家,我足足洗了一個鐘頭,才覺得身上沒那股子味兒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感覺整個人虛的就跟煮過頭的面條似的,軟趴趴的沒一點支撐,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我竟又來到了那間驛站,只是這次不是在柜臺后醒來,而是在古樓的外面。
我盯著上方陰陽驛站的招牌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帶著滿心的疑惑推開了大門。
和前兩次不同,這一次我并沒有見到小雅。
整個一樓空空蕩蕩的,似乎整間驛站就只有我一個人似的。
連著幾天堆積起來的疑問再次涌上了心尖。
這究竟是什么所在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年輕的小雅是真正存在還是我的臆想
最最關鍵的是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驛站的老板
我紛亂的腦子里忽然跳出一個讓自己感覺有些荒誕的問題
作為驛站的老板,至今為止我已經接待了四個客人。
除去今天見到的王希真,另外三個按照次序分別是那個神秘的蒙面黑衣人,超脫鬼靈的鬼戲子玉玲瓏,還有大雙。
既然是驛站,那住店就得給店錢。
王希真只是來看了看,并沒有住店;大雙沒有付店錢,小雅同意他欠債;玉玲瓏幫忙唱了一出鬼戲,抵做店錢;那個黑衣人卻是說,他早就付足了住店的錢。
大雙和王希真是活人,玉玲瓏是鬼,黑衣人是什么是人還是鬼
如果是鬼,他用什么付店錢冥幣
最主要的是錢呢
身為老板,我到現在連一張鈔票,一錠銀子,一個大子兒都沒見到,那還算個屁的老板
難道黑衣人付的店錢,都被年輕版的季雅云給貪污了她不像是女財迷啊
錢哪兒去了這雖然是個極度無聊的問題,卻憑著一股子獨特的邪門魅力將我的疑惑暫時轉為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