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忽然感覺,這幫老家伙跟事先商量好似的
接到孫祿打來的電話,說那邊完事了,于是我離開石料廠,徑直往回走。
路過鬼樓的時候,大門又已經關上了。
出了巷子,那兩輛豪車也已經離去。
上了警車,猛子說他們以追查在逃犯為由要求搜查老樓,杜漢鐘很爽快就答應了。
但是搜遍整棟樓,也沒發現任何線索。
我點點頭,見到杜漢鐘的那一刻,我已經有感覺,這趟的搜查會很順利,但也會徒勞無功。
我問三人拍了照片沒有,孫祿說拍了,都傳到他那兒了,馬上傳給我。
三炮不無擔憂的問我,高隊會不會有事。
我沉吟了片刻,卻仍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后只好一字一頓的說
“如果明天早上還沒有線索,那就上報上級,立案偵查。”
說是這么說,在來之前,我和他們一樣,擔心高戰的安危。
可是在見到杜漢鐘后,我隱隱有種感覺,就算高戰原本有危險,隨著杜老板的到來,他也應該化險為夷了。
這和我感覺搜查會很順利的原因一樣。
大老板在場,細節又怎么會出問題
到局里換了車,我提前回了城河街。
一進家門,我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老陳交給我的包袱。
讓我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包袱里的,竟然是兩塊靈牌。
單看外表,這兩塊靈牌和貨架上那些靈牌沒什么兩樣。
其中一塊上面是空白,沒有刻字。
另外一塊卻刻了一個人的名字。
竇大寶應該是聽到動靜,從樓上跑了下來。
看到我手里的那塊靈牌,眉毛都立了起來,“這是哪個王八養的咒你是誰找丫去”
也難怪他會生氣,事實是當我看到這塊靈牌的時候,我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眾所周知,靈牌是為悼念逝者而設的牌位,有些靈牌是人死后追設,有些則是在逝者重病將死前所刻。
后者的名諱必須得是鮮紅色,這說明人還沒死,等人去世后入葬,才再描成黑白或者金色供奉起來。
而我手中的這塊靈牌,上面赫然是六個描黑了的字跡徐福安之靈位。
徐福安是我以前的名字,后來逾越陰陽,我便把它當做了在陰間行事的名字。
現在徐福安三個字被用墨黑描畫,這是把我當成真正的死鬼了。
我讓竇大寶先稍安勿躁,看看包袱里再沒別的東西,就又拿起了另一塊靈牌。
看著靈牌上的空白,我不解其意,干脆不想,直接把兩塊靈牌都堂而皇之的擺在了貨架上,和那些個有字沒字的擺在了一起。
我跟竇大寶解釋,靈牌是老陳讓人轉交我的。
竇大寶兀自氣憤,大罵老陳倚老賣老,凈做些九不搭八的混賬事。
轉眼到了晚上,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竇大寶摩拳擦掌,問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想起老陳讓盧金川轉述的話,我讓他等等。
回到樓上,我打開衣柜,稍一猶豫,把那套月白長衫拿了出來。
再次來到平古屠宰場外,我推開車門邁了下去,腳上的千層底一踏上地面,一種從未有過的特殊感覺立刻侵襲了全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