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哥哥,你真的會放我走嗎”
女孩兒忽然哭了,臟兮兮的小臉卡在鋼筋中間,淚水滾滾而下,卻沒有哭出聲音,“他們要我給他當媳婦兒,我不肯,我想回家,他們就打我,打的可疼了他們打我的頭我想跑,他們就用刀割我的腳到了晚上,他就用涼水沖我,沖完了就”
我再也聽不下去,四下看看,順手從墻邊抓起一把鎬頭,就要撬門。
“別亂來,她就是個傻子,你管她干什么”包青山過來拉住我說。
我垂眼看著他拉我的手
“松開,別讓我現在就砸死你我敢殺人”
包青山一哆嗦,趕忙松了手。
我用力撬開了門鎖,推開房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你小心她咬你”包青山再次拉住我。
我甩開他,大步走進屋,走到窗前,把還在朝窗外看的女孩兒抱起來,抱出了屋子。
女孩兒并沒有發瘋,反倒是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脫離了黑暗,看清女孩兒的樣子,我差點就想掏出槍,當是炮仗狂摟一陣才能發泄心中的狂暴怒火。
這女孩不會超過十五歲,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但卻瘦的皮包骨,我抱著她就像是在學校實驗室里搬運塑料做的人體骨骼樣本一樣輕。
她勉強扶著我的肩膀才能站穩,一只腳顫顫巍巍站在地上,另一只腳卻以一個畸形的狀態拖著地,明顯使不上力。
當我聽她說用刀割我的腳的時候,我以為只是割她的腳掌,我絕沒想到,她的腳大筋被挑了
包青山似乎很怕她,退后了幾步才急著低聲對我說
“你不會是想帶著她吧你就不怕她咬你不管你是陰倌還是警察,你這么干不行你你太年輕了”
“別他媽再說沒用的,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先弄死你”
我把鎬頭甩到一邊,揉了揉眼睛,從旁邊墻上拿過一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繩子,把背包挪到胸前,蹲下腰將女孩兒背在身上,用繩子把她和我綁在一起。
拉開背包的拉鎖,卻發現先前帶的食物都給了被救的四個警察。
好容易找到一小袋餅干,沒等撕開,就被女孩兒搶了過去。
她也不撕塑料紙,就那么塞進沒幾顆牙的嘴里嘎吱嘎吱咬著。
包青山看了我一陣,突然朝我點了點頭
“兄弟,你是大能,是好人只有你這樣的人能平事兒我老包服了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可我還是求你,把我老婆孩子帶出去我該死,可他們是無辜的”
“地窖在哪兒”我一邊扯掉女孩兒嘴里的半拉塑料包裝紙,一邊強壓著情緒沉聲問。
“廚房邊上。”
包青山快步走到另一側的廚房邊,急著把堆在那兒的一小堆柴禾踢開。
地面露出一塊類似井蓋的圓形鐵板。
“禍禍,是你嗎”
下面傳來瞎子沉悶的聲音。
“是”
我剛回應了一聲,身后背著的女孩兒忽然扒住了我的肩膀
“別開別打開下面有鬼他和和你和你現在爬在你身上的鬼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