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男人的右手,手里攥著的居然是一枚黑壓壓的秤砣。
看著染血的秤砣,我強忍著踹死這人的沖動,示意老鐘把他頭上的n褲帶回去化驗。
男人被打上手銬,像死狗一樣的拖出了棚子。
圍觀的人群里立刻有人叫了起來“怎么是他啊”
高戰立刻帶人向那人走了過去。
不大會兒,走回來對我說,襲擊肖陽的人和死者是老鄉,這廢品收購站就是兩人開的。
這時,那個男人醒了過來,在地上翻滾著尖叫起來。
我感覺不對勁,走過去彎下腰剛想查看,忽然間,他猛地抬起頭,張開嘴,呲著滿嘴的煙熏牙向我伸出的手咬了過來。
我早有準備,一把掐住他的下顎,彎下一邊的膝蓋壓住他的身子。
看清男人的眼睛,我頓時就是一怔。
見救護車趕來,松開他,起身對高戰說“這人的精神出問題了,一起送醫院。”
肖陽被抬上了救護車,見孫祿回過頭想說什么,我沖他擺擺手,讓他跟著去醫院。
到了局里,我沒讓大雙參與化驗,一個人忙活到下午兩點,把驗尸報告交到了高戰手里。
“在死者的私密部位提取到一些女性分泌物,建議交由上級部門做dna化驗比對。”
高戰打了兩個電話,隨即讓人把提取的樣本送去市里,起身說“開會。”
回到辦公室,見大雙還在發愣,我點了根煙,讓他把和蕭雨相識的經歷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一遍
“她是好女孩兒,她一定不會害人的。你也看到了,這案子跟她沒關系啊。”大雙紅著眼道。
我一陣沉默。
聽了他和蕭雨的相識相知,只能是感嘆造化弄人。
有些人的相遇是萬分之一,甚至是千萬分之一的巧合,但共同的相處經歷,卻永遠不能復制
“從今天起,你開始放假,等情緒穩定下來再回來上班。”
“徐哥,我”
“法醫不是旁的人命關天”我大聲打斷他,轉眼見外邊開始下雨,拿過鑰匙起身說“走,我送你回家休息。”
兩人在一家快餐廳胡亂吃了晚飯,我把大雙送回宿舍后,不自覺的又開車來到了城南三村的側門。
我正看著警戒線發呆,后方忽然傳來兩下汽車喇叭聲。
副駕駛的門打開,高戰鉆了進來,邊抽出紙巾擦著臉上的雨水邊問“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隔著車窗指了指不遠處一棟樓,“剛送大雙回宿舍,順道過來看看。”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案子有什么不對啊”高戰問。
我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高戰撓了撓頭,指著警戒線的方向說
“根據現場判斷,案發的時候,棚子里至少有兩到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死者,還有一名為女性。那個精神出問題的人,目前為止不能確定他當時在不在現場”
他忽然又撓了撓頭,看著我說“我怎么就覺得這案子有點邪性呢可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那條n褲”
“啊”
“老鐘的報告上寫的很清楚,那n褲是xx牌的,而且是正牌。”
我轉臉看向高戰,“就那一點布料,網上都賣好幾百呢。”
“穿的起幾百塊n褲的女人怎么會和死者有交集”高戰問。
不等我回答,他忽然指著一個方向,“除非是”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廢品回收站一邊,進入城南三村的側門。
白天來的時候我就留意到,側門的鏈條鎖銹跡斑斑,應該是常年關閉的。
但是旁邊的小門卻沒有上鎖的痕跡。
估計是因為發生了命案,這時那扇小門也已經上了把鎖</p>